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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 穿越之心跳游戏】(1-75章)作者:蓝湖月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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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心跳游戏】(1-75章)作者:蓝湖月崖

穿越之心跳游戏
作者:蓝湖月崖
字数:26万

              【内容简介】

  一款女性向一女N男恋爱养成h游戏,把玩这游戏最早通关的数名玩家卷进
了一个未知的时空里。

  玩家若要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就必须得按游戏里的规则和四名性格不同的男
人都XXOO了才能回来……

  他们愤怒:「你就像一个低档妓女,谁都可以把你给睡了!」

  我哽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们的感情,我只想要回家,回到那
个属於我自己的世界。」

  一款游戏,一场穿越,玩的只不过是色女征服英雄的心跳游戏……

                ☆☆

  注:本文虽然是《低档》第二部,但是和《低档》第一部不是同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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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子口 金币 +260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14-2-21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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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章勾个金龟婿

                ☆☆

  坐在高级豪华的轿车内,我心内波涛汹涌、极度不满、很难平衡。

  我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角,同是十几载寒窗苦读,看别人年薪数百万,而自
己就被几千元块随随便便打发了一个月,不仅越想越心越酸。把纸巾甩到垃圾带
里,索性什麽都不想了,再想下去恐怕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了。到最後不变成愤世
嫉俗的愤青才怪呢……

  「你什麽了?」问我话的这个男人是我交往了两年多却至今没有上过床的男
朋友。现代人交往了两年却没有上过床的很少吧?可是我却是其中之一。

  唉!这都怪我老妈保守,所以教出来的女儿也一样保守。牵牵小手,亲亲小
脸,握握小腰已经是我们之间所有动作的极限『运动』了。──只因为老妈她跟
我说:如果你婚前就『性』了,结婚以後的『性』就没新鲜感了,那麽『性』也
就容易腻。人呀总要考虑以後,不能只图眼前享乐……

  「没。」我摇摇头,实在没脸告诉他,我现在是在嫉妒他。「就无聊的发会
儿呆而已。」

  只听他软软的笑,笑声过後,他问道,「想吃点什麽?」

  「川莱。」我笑著转头回道。

  「好。」他笑著扭头,晶亮的眸对上了我的眼。

  这个城市里虽然有名的馆子很多,但是每一个馆子里的招牌菜不同。眼前这
个男人算是会宠女人的那一种男人,他问我要吃什麽,然後很有耐心地开著车载
著我绕了好几条繁华街,千里迢迢的来到了以川莱出名的馆子门前。虽然这只是
个很简单的举动,但其中隐含的细心和体贴让我的心被哄得暖暖又软软的好生的
受用与舒服。这样的男人我要不抓回去当老公,真会一辈子後悔呢。

  待他停好了车,又给我开了车门,我优雅地挽著他的手臂,踩著高跟鞋,嫋
嫋娜娜地踏上了台阶进入了馆子的自动门。

  「欢迎光临。两位这边请。」一穿著旗袍的服务员笑容可掬、优雅从容地招
待我们上了二楼。

  我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他跟著坐到了我的对面。不一会儿另外一名服务
员递上了菜单。给他一份,也给我一份。我微微挥手,示意服务员收回菜单,反
正我喜欢吃什麽川菜对面的男人都懂,有他点就成。

  他笑望我一眼,随後靠在椅背上很是优雅地对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

  那服务员快速记下,接过菜单便退下了。

  静静坐著他配合著我的小女生话题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我们点的菜便
上桌了。他细心得帮我布菜,我也偶尔夹一些觉得好吃的菜色放在他面前的碟子
里。

  「尝尝这个,挺好吃的。」我又夹了菜给他,无意的一抬眼,却惊心发现他
的衣领遮掩处有一角水嫩嫩、红豔豔的口红印子。

  刹那,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心头,我脑袋嗡嗡直响,眼眶胀得像是要崩裂了,
眼里热得发慌,不一会儿眼底湿漉漉的液体便不受控制得涌了出来……

  「你怎麽了?」他紧张地站起身来,绕过半圈桌子走到我的身边来。

  我摇了摇手,道,「没事,川莱太辣了,我辣到受不了了。」

  「你不是最爱吃辣吗?」他浅笑悠然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伸在我的
背脊上顺了又顺。

  我连忙躲开了他的手对我身体的触碰。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当我转头冷冷
一瞥,只见他的身子僵在了那里。

  我回过头去,抽了张纸巾,擦拭掉有点莫名其妙的泪水,眨眨眼,对他笑道,
「人多,我不习惯亲密。」

  他眼神认真的看著我,并没有开口说话。

                ☆☆

  一顿饭在郁郁寡欢中快速吃完,我们沈默不语地出了馆子门口。

  接下来,我并没有直接走向他的车子,而是径自往前走去。他见我走,把双
手插进裤兜里,跟在了我的身後陪著我走。

  走了一段路,过了街道的繁华路段,行人渐渐稀少。在一颗树下,我停了下
来,转过身去面对著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我们分手吧。」

  他身子一震,漆黑的眸子复杂地盯著我看。沈默了许久,他才开口,「可以
告诉我为什麽吗?」

  我挑挑眉,笑道,「我还以为只有女人喜欢问为什麽呢。」我并不想好心的
告诉他,为什麽自己要甩掉他这只金龟婿。也不想让自己的话坏了关系,反正都
已经分手了,就是两个陌路人,既然是陌路人他有何毛病,关我何事。我没有那
个闲心去指出一个陌生人的毛病。──这好比是在街上看到一个男人两只脚上的
袜子颜色不一致,我最多只会多看他一眼,而不会鸡婆的跑上去告诉他:「喂!
先生,你的袜子颜色不一致。」这样不仅他尴尬,我也很尴尬。所以还不如不这
样,今後见面说不定还能以朋友相称。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你突然冷淡的说要分手,难道不该给我理由麽?」
他的温雅的语调拔高,显然是动怒了。

  我咯咯笑起,道,「反正我说了理由也是要分手的,说与不说有什麽区别?」

  「……」他冷冷地盯著我看,很有压迫力。

  我低低叹息,本想给彼此留一个颜面,和平分手,可是好像是不行呢。我浅
浅勾唇,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衣领处。

  他歪著脖子,纤长手指一挑衣领,指腹一摸脖子,指腹便粘上了红色的红印
子,他的眼神明显一恼,我猜测他定是在恼那个在他衣领上留下唇印子的女人吧。

  他抿了抿唇,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了,来吸。他深深吸了一口,转眼,眼
眸情绪复杂地盯著我看,「像我这个岁数的男人性欲特别的强,这点和你们女人
完全的不同!结婚以後,我保证便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他一脸的坦然,而
这种坦然却让我很不舒服。

  我不由耷拉下眼皮,懒懒地笑,并不回话。心底头却暗暗在骂他放屁!他们
男人有情欲,女人为什麽就没有?!

  许久见我没有说话,他拧紧眉头,烦躁地把烟扔进树边的垃圾桶里,抬眼对
我说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我希望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如果真觉得不能
和我过下去了……那时我们再谈分手。」

  我抬眼望著他诚恳又清澈的眼睛,呆愣在原地就是没有点头。从他的低声下
气、焦躁难安的神态里我可以看出他其实是很喜欢我的,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和我
谈了两年之久的无性恋爱。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只是,我心底
有一个承受的底线,而他已经超越了底线,那麽我便无法接受他了。

  见不到我表态,他只低低一叹,伸长手臂就要圈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躲
开了。

  他的身子一僵,抿了抿唇,眼中焦虑更甚。

  我笑著摇摇头,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话音落,我缓
缓转身正想离去,他一个用力,双臂把我紧紧把捆进他的胸膛里,他呼吸温温地
喷洒在我的脸颊上脖子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来
往了。」他顿了顿,再道,「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生子,白头到老,你说你喜欢
慢慢培养的感情,我就慢慢等你了解我;你说你不喜欢太过亲密的接触,我也依
了你,无论多麽想要紧紧把你揉进怀里都会努力克制住。……而且你妈妈也很喜
欢我,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挣扎出了他的环抱,冷笑道,「我妈妈喜欢你,那是因为在她眼里你是一
只金龟婿!」这话说出来真有些打击了,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

  「我不在乎这些。」他淡笑。在他眼里我从来不是拜金女,这点倒让我感动。
我笑了笑,柔了语气,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是做事特别绝情的人。「抱歉,
浪费了你两年的宝贵时间。」这话一出便是拒绝。

  「我不逼你了,你回家去再好好考虑吧。」他的嗓音带著沙哑。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因为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咬了咬下唇,深深吸
了一口气,毕竟相处了两年之久,该交代清楚的还是要交代清楚,「我心里有一
条感情承受的底线。」我顿了顿,接著道,「在你没有跟我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
之前,你的花天酒地我都可以原谅。但是你在是我的男朋友的情况下,依然还在
外边玩女人,这对我来说便是无法原谅的背叛!因为这种背叛已经超出了我所能
承受的底线,所以……」说到这里,我不能克制地停顿住了,我难受得闭上眼睛
再次深深吸气,「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有这麽严重的感情洁癖……

          第002章金龟他不是我的良缘

                ☆☆

  回到了公寓,我踢掉了脚上的鞋子,也不趿上拖鞋,光著脚丫子精疲力尽地
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顺便把皮包扔到了茶几上。

  这时从皮包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我拽来皮包,拿出手机,见是妈妈的号,
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便传来了妈妈软软的声音,「木木,明儿就是五
一长假了,你考虑好要去旅游,还是直接回家来?」

  「……去旅游。反正是公司出钱,不去白不去。」我笑道。

  「嗤!你这孩子~ 」妈妈在电话里笑骂了一声。「我以为你是要跟家明一起
去旅游呢。」

  「妈……」我低低地叫了一声。因为我和家明是由相亲认识的,所以我和他
分手的事情必须得告诉妈妈,这是必然的交代。

  「木木,怎麽了?」妈妈的声音有些担心。

  我吸了吸鼻子,笑道,「妈,我和家明分手了。」反正早交代晚交代都是交
代,我还不如现在就交代。

  「这是怎麽了?家明一直都对你很好啊。」

  「妈,他并不适合我。」

  「你这孩子!这麽好的男人,你还有什麽好嫌弃的?」妈妈顿了顿,语重心
长地再次说道,「木木啊,家明是一只金龟婿,你要抓牢了。跑了这一只,就没
那麽容易再抓到下一只了。」

  我笑笑,回道,「妈,我知道他很能干,日後前途无量,抓住了他,生活必
定无忧。但是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是需要缘分的。」

  「木木,你太冲动了,你该多考虑。」

  「妈~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知道我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过来的。」

  「好,那你说说,你们为什麽分手?」妈妈显然是动气了。

  「性格不合。」我随便捏了一个理由。

  「性格不合你还能和他处了两年久?」妈妈在电话里冷笑。

  「我感情神经比较弱,现在才发现。」我揉揉额角,很是头疼。

  「木木,你给我说实话!」妈妈电话里的声音很严厉。「你们相处了两年了,
怎麽说分手就分手?」

  「妈。我对感情有一个底线,他超越了我的底线,所以我们注定不能生活在
一起。」我本来想和他结婚生子是水到渠成的,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错
的有多离谱。

  「木木,生活有时候不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完美。让你多读书是要你明白识理
而不是要你成为书呆子!」妈妈的声音有些低沈。

  「妈,我知道,以他一个月薪好几万的青年才俊,对我这个一个月工资只有
几千块的姑娘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既然遇到了就不应该放手!──但是我真
的无心於他了。因为在女儿看来男人有钱没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
作风必须得正派。我不渴求书里面那种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爱情,我只是渴求
一心一意的感情。……妈,我的性格您懂的。所以请您尊重我。」我妈妈是个中
学语文老教师,思想不是那麽保守,所以我并不忌讳对她说出心里话。

  电话那头沈默了很久,才道,「好。」妈妈顿了顿,「那你五一就不要去旅
游了,你回家来,妈找同事再帮忙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不行啊,我的名都报好了,要不去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好吧。玩得开心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妈……啊!都十点多了,妈您快去睡美容觉吧。」

  「嗯。你也早点睡。」

  「妈,晚安……」

  「晚安。」

  终於挂电话了,我诡异的笑起,在精神上总算是彻底解放了……

          第003章女性向恋爱养成游戏

  我无精打采的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扯了抱枕,双眸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刚才和老妈说要和公司的同事去旅游根本就是乱扯的,因为我原本的计划是
想和家明一起去希腊玩的。现在分手了,希腊之行自然而然也就泡汤了。

  我长长吁了一口浊气,暗想这五一长假该怎麽过呢?公司那边名额已经定下
了,现在说要去已经来不及了。自费旅游又太孤单,我完全提不起劲儿来。

  我咬了咬下唇,暗道算了。这七天时间就宅在公寓里,全当是修身养性好了。

  我牙齿也不想刷了,扯了皮包,拿了手机就直接进卧房去。

  开了灯,插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打算通宵玩游戏。因为今晚我是注定睡不
著觉的,既然睡不著,何必强要自己睡?玩玩游戏,打发一下时间 .算算时间,
我已经有两年没有碰过游戏了。也不知道现今流行什麽游戏。

  点开了百度网页,打上「游戏」这两个字,点击「百度一下」进行收索。查
到了关於游戏的信息有100,000,000多条。

  我不由惊叹,现今的游戏还真多。我百无聊赖地移动鼠标一行行往下看,没
有遇见合意的就点击「下一页」,依然没有见到合意的便继续点击「下一页」…


  也不知道我用鼠标点击了多少次「下一页」。当看到有一朵只有四片花瓣的
奇怪花朵立在网址前头时,不由吸引住了我的眼球,於是认真看了游戏名,发现
原来这是一个女性向恋爱养成游戏。又随意地瞥了一下页数,发现是个相当喜剧
的数字:41。这两个数字合在一起,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作为日期使用──
四月一号:愚人节。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摇摇了头,微微拧眉,今晚的脑袋是怎麽了,
净注意这些无趣的东西。回头再想:可能是因为四月一号这个日子才刚过三十天,
被同事整了的经历记忆犹新,所以见到41这两个数字才立刻联想到四月一号吧。

  瞥回网址,点击标题,进入了该游戏所在网址。

  进入网站,看了大概的内容简介,我才知道这是个女性向恋爱养成h游戏!

  h游戏!我的眼睛不由得再亮了一些。

  看看著网页上贴出的游戏的封面图,里面的四个男主真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只是看著好像少了什麽?努力想想,才想出来原来是封面里少了女主角。

  最最劲爆的居然还是国语版的h游戏!!我的眼睛的亮度不由得达到了极限,
口水不停的流。想在大学那会儿,日本出版的女性向h游戏我大约玩了个遍,虽
然日本的男性声优的叫床声特别的磁性,但是我还是遗憾不能听见国语版的。

  我兴奋得坐直了身子,左手撑起下巴,眨了眨眼睛,又不由蹙眉,这不会是
虚假的噱头,里面的游戏根本就不是图片上的这一种?会不会是病毒网站?电脑
会不会中毒呀?

  犹豫了许久,最终是心动战胜了对电脑中毒的恐惧,我鼠标一点,用ray
file进行了下载……

                ☆☆

  女性向游戏是专门为女性而设计、一女追多男的恋爱养成游戏。此类游戏以
精美的画面取胜,赢得了众多的女性玩家的青睐。通俗的说此类游戏里是美男如
云,情意绵绵,再加之男优又性感又柔眉的叫床声,怎麽不让女生心跳加速,爱
之若狂呢?

  只是我还从来没有在哪款游戏里见过像这款游戏里这麽好看的人物形象,且
看这封面,好像是3D动画版的……

  心儿兴奋到砰砰直跳,但愿不会是虚假噱头……

  资源下了大半夜,终於是下完了,打开软件,差点晕倒,居然是8G的!!
还好我用移动U盘装软件。

  安装後对著形成一朵只有四片花瓣的奇怪图案双击鼠标左键,打开了游戏…


  这时电脑屏幕上一幕红帘缓缓拉开,出现了游戏人物的身份选择的九个选项。

  【1:公主(皇帝之女);】【2:郡主(王爷之女);】【3:萧相千金
(权相之女);】【4:谢家姑娘(内阁大臣之女);】【5:叶家姑娘(商贾
之女);】【6:农家女(平民家的女儿);】【7:花魁(风尘女子);】【
8:卖身女婢(穷人之女);】【9:家生女婢(家生奴之女)。】我愣了一下,
有些诧异此类选项,因为这和我曾经玩过的那些恋爱养成游戏完全的不同!

  不过疑惑归疑惑,游戏下了就要玩,没有玩过的不是更好,玩得更刺激吗?

  人物的身份选择……

  我用中指点了点下巴,不由认真的想了起来……

  若要选择当个公主的话,注定是表面风光,内里辛苦,整日里定是钩心斗角,
是是非非。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所以,我不选择当『公主』。
──第一个选项排除!

  『萧相千金』,权臣之女啊,这个身份有一定的风险!权臣,权臣!手里头
有权的人会得罪一些人这是必然的事情,而且权臣容易受到皇帝的忌惮。要是游
戏玩到中途来了个被抄家灭族的,那就悲剧了。所以,这个我也不选了。──第
二个选项排除!

  『农家女』,唉,一是我本就一农家女,游戏里不太稀罕再玩农家女。再则
农家女要征服那麽多的男人,难度系数相对来说比其他选项要大(因为现在的灰
姑娘虽然惹得男人怜爱不已,但是很少有灰姑娘能修成正果,变成公主。)。我
的挑战心不强,不选!──第六个选项排除!

  『花魁』,我认为这个难度系数应该是一般吧,挺适合只想玩h游戏的玩家
把玩。因为风尘女子要和游戏的男主XXOO很容易,有了XXOO,也许要产
生感情也很容易吧。嗯嗯,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怎麽讲呢,何苦自做贱哩。
好好的王侯千金不去当偏要去当妓女呢。不想选!──第七个选项排除!

  『女婢』,我认为它的难度系数应该和『农家女』一样的高,很适合高智商
的玩家把玩。只是为奴为仆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我又没有被虐的倾向,绝对不选!
──第八个选项和第九个选项排除!

  剩下的『郡主』、『谢家姑娘』、『叶家姑娘』这三个选项倒是还合我的胃
口。人物背景不复杂,挑战性更是不高也不低,很适合我这个智商不高也不低的
人来把玩……

  『谢家小姐』,内阁大臣之女,这个身份的女子很容易被迫选入宫做个皇帝
的女人,然後和心爱的恋人生生离别。如果选择做谢家的话,产生感情纠葛的风
险很大。很苦情的,想想就觉得心酸酸的,还不要选了。──第四个选项排除!

  经过我一连串的排除,剩下了『郡主』和『叶家姑娘』。

  『郡主』吧,这个人物的地位也挺高的,接触的人物一定复杂,比如皇帝、
太後这类古代里的大人物,会见到那是肯定的。见了皇帝、太後那必定是要小心
翼翼,如履薄冰,他们要你跪你就不能站,要你哭你就不能笑,呃,想想,觉得
挺憋屈的,就不打算选『郡主』了。──第二个选项排除!

  最後只剩下『商贾之女』了,虽然对『商贾之女』也不太满意,但是排除来
排除去,也只有这个身份最合我的心意了。这个游戏的人物可说是踏踏实实,没
有多大的风浪。比较适合我玩,我并不自大,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其实不是拔尖之
流──不然我怎麽就上不了清华和北大呢?所以我认为就算是玩玩游戏,也要量
力而行,这样才能玩的开心又不伤脑。

  经过一番细细思量,我移动鼠标小箭头,点击「富商之女」这一选项。电脑
屏幕里又出现一个对话框,对话框里出现【确定】与【否】这两个选项,我点击
「确定」。电脑屏幕一阵『百页窗』後,再次出现两个选项:【A:嫡女。】【
B:庶女。】这次我毫不犹豫地选择【A:嫡女。】我又不犯傻,好好的嫡女不
当去当庶女。(庶女一般是命途多舛,我不适合当庶女。因为我害怕我没有那个
本事翻身呢。)

  电脑屏幕里出现一个对话框,对话框里出现【确定】与【否】这两个选项,
我点击【确定】。一阵『白页窗』後,再次出现两个选项:【A:长女。】【B:
三女。】这个有点难选择,我摸摸下巴,想了想,决定选择三女。──长女责任
大。要是有个万一,最先牺牲的便是长女了。

  所有选择都OK了,再拖动鼠标点击【确定】,电脑屏幕又浮过一阵『白页
窗』,里面有写女主的名字:【叶家三女叶木槿】我脑袋一嗡,瞬间被雷得外焦
内嫩。怎麽可能!!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我眨了眨眼,是不是我看错了,再睁开眼,发现我并没有看错。

  囧个囧,这世道真囧,连个名字也能撞衫!

            第004章游戏人物设计

                ☆☆

  同名也算是一种缘。

  我捧著发烫的脸儿轻吁了一口浊气,觉得用自己的名字玩h游戏很那个啥…


  我咬著唇,决定还是选择当叶家大小姐好了,毕竟世界上姓叶的人很多,和
我同名同姓叫叶木槿的人……真没几个!

  於是我重回首页,想要重新再来。可是憋屈的是电脑屏幕上居然浮现出了【
你已经选择,无法再改。】这一个对话框。

  无法再改?我愤愤眨眼,这是什麽破烂游戏,无法再改??!!

  我无奈地扶额,摇了摇头,心道:算了,算了!不就一个名字嘛,我何必在
意。

  恼过了,移动鼠标继续点击【下一步】。华丽的『白叶窗』再次一闪而过後,
便出现了下一步的内容:【请设置你的声音。】点击进入,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是
几排调音器。

  我经过了多次的设置和试听,终於是把游戏女主的发音完美调至到宛如是江
南美女一般的绵软温婉的声调。听起来绵绵软软真真是能酥进人的心骨里头去了。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一阵『百页窗』後,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对对睫毛。常言道,眼睛是一个
人灵魂的窗户。可是一双眼睛要长得勾人魂魄,那麽纤长秀美的睫毛是万万少不
得的。凭借女人对睫毛的爱护与直觉,我想都没有想就选择了一对翘且长的睫毛,
再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又是一阵『白页窗』一闪而过,电脑屏幕浮现了皮肤颜色的选择。常言又道,
一白遮白丑。我认为女人的皮肤就是要白才好看,我移动鼠标,把皮肤色素拖到
白如雪的段肌肤颜色上。但是太白了,反而失去了血色,显得病怏怏。於是我点
击下面的粉颜色,给肌肤加了点红。

  接下来就是设置骨架。我用手指点了点唇,暗暗思索著要如何去设置。最终
我选择把游戏女主的骨架缩小到最小的为止。我认为女人骨架娇小,男人抱起来
女人就如同是在抱娃娃,抱在手里捧在心上。何愁勾不了男人的魂,夺不了男人
的魄?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我本以为应该设置完成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见屏幕上浮现出一个
对话框:【要不要加痣或雀斑?】下面就是【是】与【否】的选择。

  我用手指磕磕电脑桌面,细细细想:俗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一个女
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女人命不好的一种表现!(不信?且看那貂蝉、西施的遭遇
你就自然信了!)

  我左看右看,发现我设置出来的这个女子长得真真是好看。我低低叹了一口
气,毕竟是我一手设置出来的游戏女主,我待它有了待我家阿黄的情节(阿黄是
我家小狗。)。出於一片怜悯之心,我鼠标一动,点击【是】,一阵『白页窗』
後,进入了下一步。

  电脑屏幕又浮出两个选项:【痣】和【雀斑】。

  痣嘛,我觉得身上长了痣不是好事,所以我就选择雀斑。在鼠标点了【雀斑
】时,系统里又弹出一个对话框:【你的雀斑要长在哪个位置上?】【A:脸;
】[ B:脖子;】【C:乳房;】【D:屁股。】这些选项把我的邪恶神经彻底
勾起,我一边鄙视设计游戏的人的无知,(雀斑有长在屁股上的吗?囧……)一
边又兴奋得点击了【A:脸;】这一个选项。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要几颗雀斑?】【A:一颗;】【B:两颗;】【C:三颗;】【D:一
大片。】我撇了撇嘴,选择了C。要是选择D,那不等同於毁了游戏女主的容吗?
这样残忍的事我可不做。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具体位置要再哪里?】【A:脸颊;】【B:嘴角;】【C:眼尾;】【
D:靠近左鼻梁。】我移动鼠标,选择【D:靠近左鼻梁。】。鼻梁边上长三个
雀斑又可爱又妩媚,我觉得挺好看的。(我还是心太软,舍不得毁了游戏里这麽
一个漂亮的玉人儿,只是稍稍的让她难看了那麽一点点。)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这时电脑屏幕上又浮现出雀斑的颜色选择:【A浅黑色;】【B:深黑色;
】【C:浅褐色;】【D:深褐色。】我把雀斑的颜色选择为浅褐色。深与脸上
的肌肤又浅於痣的颜色。这般一个女子看来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美,也不会让人觉
得太丑,反正一句话:刚刚好!

  勾唇,点击【确定】,进入游戏……

  一想到可以听到美男的叫床声,我便开始热血沸腾了起来,这一款游戏还没
有开始玩就已经萌得我直流口水,但愿,这款游戏不会让我太失望了……

                ☆☆

  低档第一部暂时停一停~ ,o(┘□└)o我发现我越是著急想结尾,就越
写越长,越写越著急。趁著这文有灵感,我就先写这个文……

             第005章游戏攻略

  进入游戏页面,电脑屏幕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宫殿正中央的位置上又弹
出了一个选项:「你要选择谁作为你的丈夫?」

  A:傅画沂;

  B:傅雁竹;

  C:沈如净;

  D:沈如冶;

  我撑起下巴,歪著头细细思考,这个选择虽然看则不经意,实则是玩这个游
戏是否能够通关的关键所在。玩游戏其实就跟为人处世是一样的道理,你不能太
有野心(说白了就是胃口太大,一次就想来个通吃。),一边和这个男人谈恋爱,
另一边又和另外一个男人搞上了床。因为男人毕竟不是傻瓜,你的小伎俩是瞒不
过他们的眼睛的。到最後弄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就後悔莫及了。再则做人
做事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一件事情想要做好,就必须得一心一意。这才能事
半功陪,手到擒来。

  所以呢,要从哪个男人先入手绝对是决定游戏通关的关键所在!!

                ☆☆

  根据游戏里的人物介绍,我能够粗略的了解到:傅画沂和傅雁竹是叔侄,傅
画沂是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主儿,傅雁竹却是个奄奄一息的病秧子。沈如净和
沈如冶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沈如净是傅画沂的对头,他们在朝堂上常常有水火不
相溶的政见。沈如冶则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神偷儿,据说这世界上只有他不想头偷
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看完人物介绍,我开始发散思维的猜测了起来……

  傅画沂,他一定是只老狐狸,因为人不腹黑不成臣,朝堂上尔虞我诈,没有
那麽点城府,他怎麽可能屹立数十年不倒呢?

  傅雁竹,他一定是在装病,因为按照h游戏里头每个男主性能力都很勇猛的
游戏规则,所以这个傅雁竹装病的几率占八成。

  沈如净,他一定是只小狐狸,因为年纪轻轻居然能是傅画沂这只朝堂老狐狸
的死对头,所以他的腹黑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沈如冶,他倒是这些个游戏人物里我最感兴趣的人儿。「据说」他什麽都可
以偷到手,也不知道女人的心他偷不偷得到?

  丈夫的人选,也会是下手「征服」的第一个关卡,所以征服这些个游戏男主
的顺序是绝对绝对不可以乱来的。

  「柿子要找软的捏。」这话虽然太过粗糙卑劣了,但却很实用。征服这种事
儿也是一样的一个理儿。所以找比较好应付的游戏男主入手。──不然这游戏是
不会有玩成功的一天。

  按常理来说,太过腹黑的人物,是最不好征服的人物。来个抽象的比喻:他
们就是一生肉,生肉要煮了才好吃,不煮就吃,味道不好吃倒是其次,最怕是吃
了消化不良又得了病去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不必著急著吃,吃不下的东西就先
放著,等机会适合时,找口锅来煮,等把肉给煮烂了再吃,再加点盐、加点酱油,
我想味道比吃生肉应该美味出了许多。傅画沂和沈如净是不折不扣的「生肉」,
所以对待他们真真急不得。只能留著两个人慢慢的「煮」,不著急著拿下他们,
所以A项和C项在第一时间排除掉了。

  至於沈如冶,这个男人太野了,这样的男人在现代的社会上可以称之为「浪
子」的那一类男人,他虽然处处留情却处处无情,选择他做夫君,一时间也是吃
不消的。若把傅画沂和沈如净比喻做生肉类,那麽沈如冶就是一蔬菜类,「蔬菜」
嘛没「煮」,「生」著就吃不但没营养而且口感极为不好。所以D项也排除了。

  现在只剩下B这个选项了,傅雁竹虽然是矮子里拔高子,但勉强可以算是一
水果类,夫君人选只能选择他了。因为水果只要洗洗就可以吃掉的,很方便、很
省时间。

  在脑袋里整理出了游戏攻略,我勾了勾唇,移动鼠标选择了B,女性向恋爱
养成h游戏正式开始……

             ☆☆☆☆☆☆☆☆☆

  最近《交换》和《成兽》都被读者催文了,心里很是开心,只因亲们并没有
把那两个文给忘记了。

  大家请放心,我不会弃文的,只是最近我的心思不在那两个文上。《心跳游
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灵感,┌(┘3└)┐大家请先看《心跳游戏》,那两个
文我以後会更……

  有亲提问:「为什麽你能传文却不能留言呢?」

  回答:「鲜网的作者登入网址和看文的登入网址是不一样的网址。鲜网的作
者登入网址我很容易就能登入,看文的登入网址却常常卡的我恼火,有时候就算
能登入也回复不了留言。所以请亲们原谅我的不礼貌。

  留言的亲请继续留言,虽然我回不了留言,但是还是能够看到的,看到亲们
的鼓励,我心里总会高兴很久很久……

  11。05。12

             第006章神神鬼鬼

  眼前是一片诡异的黑暗,极目望去,看不见一点的光亮。我缓缓地举起手,
奇迹的能够看见自己的手,我愣住,如果这里真没有一点光的话,我又怎麽会看
得见自己的手呢。可如果有光的话,我为什麽会看不见周围的景物。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正在玩游戏呢,我
蹙眉,细细思想当时的情景……

  那个游戏我已经玩到了最後的通关时刻,我心里惊喜终於可以看到5P的h
情景的时候电脑屏幕里突然发出了一片刺眼的白光,在刺眼的白光下,我意识一
模糊,就不醒人事了……

  然後呢?

  在我昏迷後就招人绑架了吗?可是我一没钱,二没姿色,谁又会无聊到绑架
我?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行走了好久,这里四面都是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谁?到底是谁在恶作剧?!」我朝黑暗里大声的喊。我的声音像是被周围
的黑暗给吸走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回声,没有回音这说明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很
大,而且也不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密室里。

  居然不是密室?我毛骨悚然的睁大了眼睛,那麽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我脑
袋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我昏迷时那一道刺眼的白光,难道,难道……

  我惊恐地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从来是不信那些神鬼之说!

  「恭喜你成功通关,成为这个游戏里最後一个被选上的幸运玩家。」一个声
音像是给我解惑一般在我的耳边响起。

  「啊……」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我连忙回过头去可看到依旧是一片黑暗。

  「你是谁?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抱紧双臂朝那个声音发来的方向声音尖
锐的发问。

  「你可以称我为游戏主宰者。」

  什麽游戏主宰者?我听了怎麽觉得整颗心都毛毛的,但此刻这个显然不是我
该去关心的问题。我眯起眼,握紧拳头克制自己恐惧的情绪,平静的发问道,
「你刚才说的幸运玩家是什麽意思?」难道幸运玩家就该遭遇变态的绑架吗?

  「你通过了我的考验,现在你可以真正的开始玩我为你们专门设定的真人情
欲游戏。里面美男如云,你要谁,谁就会是你的。你说……这个算不算是幸运呢?」

  「等等!」我怎麽越听越不懂,「不好意思,恕我愚钝,我真不明白你这话
究竟是什麽意思。」

  这个声音低低一笑,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在电
脑上玩的游戏是只是享受视觉和听觉的虚拟型游戏,而我要为你们设置的游戏是
有身体有感觉的真实型游戏。」

  我吓得脸色惨白,他不会是想强奸我吧?

  「呵呵~ 」那声音低低的笑起,「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儿。但愿你面对真实的
款款美男时能像你面对虚拟游戏一样的冷静思考。」

  这分明是答非所问!

  「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为何他的话我越听心越惊。

  「等游戏开始了你自然会懂,不过你必须要记住一点:如果你通关了那麽你
就可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去;如果你不能把游戏全部通关,那麽你的灵魂就会生
生世世的被困在这个游戏里永永远远不得出来……」

  「什麽『通关』?什麽『灵魂』?乱七八糟的我什麽也听不懂!」跟受过无
神论教育的人讲到灵魂的确可笑,但是我还是惊出一身的冷汗。我深深吸了一口
气,强制自己必须冷静面对。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敌人什麽都没做,自己却先
慌了起来。

  漂浮在空气里的声音轻轻的赞叹道,「你很坚强,不错,不错……」

  「你终究想做什麽,啊──」待我正要想再次开口说话时,我的身子突然被
吸进了一条长长的黑洞中,当我的眼睛接触到白光时,我便再次完全的失去了知
觉……

  11。05。12

            第007章残酷的开始

  当我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木制床榻上。

  「三姑娘,您醒了?」竹帘被撩起,一个清甜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眼,只见一个穿著青衣的少女向我款款走来。

  这个少女怎麽长得这麽像我先前才玩的那个游戏里服侍叶家三姑娘的那个叫
珍珠的丫头?

  我愣了愣,不由问道,「你是?」

  那丫头也愣了愣,随後便笑道,「三姑娘是睡迷糊了吧?」

  三姑娘?我身子一震,脑袋翁翁做响,神经差点麻木掉了,难道我真的是到
了游戏了?!

  「三姑娘?」珍珠拧眉低问。

  天,天,天!这一切不会是真实的吧?!

  「没事,我想在榻上再呆一会儿,你等下进来罢。」我的心其实早就狠狠的
提在了喉咙上,但我强忍著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珍珠曲膝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我抬眼看著屋里头的布置,惊恐的发现居然和游戏里的一般无二。这说明什
麽?说明我现在游戏里吗?

  我拧眉,怎麽可能?这世界上怎麽可能会发生活生生的人进入了游戏的事情。

  是恶做剧吧?现在的科技这麽高,模仿出游戏里的景物不是不可能。我抱著
最後的幻想,要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不能被恶作剧吓到了。

  我用手按压在怦怦直跳的胸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眸见一檀木的小几
上放置著茶壶,我不由走了过去,跪坐在小几後面的软丝布上,拿起茶壶倒了杯
茶水,举在眼皮子底下正要喝呢,却在绿幽幽的茶水里看见了一双不属於我的眼
睛。

  「啊──」我惊恐地一声尖叫,下意识的把手中的茶杯给扔掉了。

  「姑娘,您怎麽了?!」在外屋守著的珍珠抢先一步跑了进来,随後翡翠和
玛瑙也先後跑进屋来。

  「我没事。」我摇摇头,却惊魂未定。

  「一脸的冷汗,还说没事。」玛瑙快速移步在雕花柜子里抽了一条干净的绢
帕来为我搽汗。

  我下意识地躲了开来。

  「姑娘?」玛瑙眨眼愣住。

  我抬眼看她,心下暗恨自己的浮躁,不由咬著下唇,道,「打盆水来给我洗
个脸罢。」这个时候我特别想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长成什麽样子,但为了不引起
这几个丫鬟的注意与怀疑,我是不能用镜子的,用水照脸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是。我这就去。」翡翠转身就往外屋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端著一
盆水进屋来。

  珍珠拧干了毛巾递给我擦脸,我接了过去,做做样子的擦了擦,珍珠伸手想
来接毛巾,我摇摇头,道,「我自己来罢。」便自个儿向水盆走去。

  「是。」珍珠垂下手便站到一边去了。

  接近水盆,我紧张地吸了吸气後,方才鼓起勇气向水盆子里望去,只见一张
我几乎是连续看了五天五夜的娇嫩小脸出现在水盆中。

  这,这,这张脸。我颤颤发抖,我克制著自己用手抚摸自己脸的冲动。

  我转移视线再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儿的皮肤不仅也娇嫩,而且骨骼
明显的比我本来的手小了很多。虽然说现代易容术很发达,但是没有发达到可以
把人这般改变的地步!

  「姑娘?」见我又愣神了,珍珠不由轻轻地轻轻叫唤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暗自用手指狠狠的掐了自己,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痛。……
那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强自扯了一个笑脸,道,「刚睡醒,没有精神。哦,对了,琥珀呢?」游
戏里的三姑娘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可现在我怎麽就见了三个。

  翡翠回答道:「琥珀姐姐昨夜病了,现在还在休息。这个早上时我不是已经
回了姑娘了吗?」

  我一愣,据我了解这个时候的等级制度应该是很森严的。再看眼前的情况我
不由暗自思付:看来这里真如同游戏里的一般,那个三姑娘很宠这三个丫鬟,不
然翡翠也不敢这般拿话问自家的主子。

  「翡翠,你也太没规矩了。」珍珠蹙眉向著翡翠说道。

  翡翠听此,委屈地垂下头去。

  我回过神来,认真地看向珍珠,游戏里珍珠的年纪在这几个丫头中最大,也
是这几个丫头中最稳重的一个人儿。我微微垂眉,压下心底的恐惧,装做没事一
样的笑说道,「翡翠性子就是直爽,珍珠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别怪她了。」说道
此,我顿了顿,把目光转向了翡翠,解释道,「我一时不大习惯你们四个中少了
一个,就管不住嘴的问了。」

  「姑娘,你也不能再这麽惯著她了。」玛瑙顿了顿,再道,「在我们自个儿
的屋里,她这般的使性子有姑娘护著包容著自然是没事,若是到了外面还这般不
懂分寸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怎麽样的祸端来呢。」

  翡翠跺了跺脚,跑到玛瑙的身边,亲热的挽住了玛瑙和珍珠的手臂儿,左摇
摇,右摇摇,咬著下唇撒娇道,「两位好姐姐,我也只在姑娘的屋子里才这样的,
出去了我自然懂得分寸的,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整天念著我好不好嘛。」

  「你这丫头就是鬼!真拿你没办法~ 」玛瑙笑著用指尖戳了翡翠的额头,摇
了摇头後便没有再说些什麽。

  我垂著眉,回忆著游戏里面相关不多的文字记载:翡翠年纪最小,个性又是
个活泼的。所以性子沈静温柔的玛瑙、珍珠、琥珀都挺照顾她的。所以每次骂她
也不过是向翡翠提个醒要她不要在外面也如此而已,但她们好像都没什麽放在心
上,只因为木槿在这个家里是受宠爱的嫡三姑娘,有老太太和大太太的宠爱,自
然所有人都得给木槿一个颜面,所以木槿身边的大丫头他们自然也就不敢轻易得
罪的。

  「姑娘,大太太那边的许妈来了。」二等丫鬟晴雪在门外禀报道。

  「让她进来吧。」我把手中的毛巾丢在水盆子里,徐徐在临窗的炕上坐落。

  珍珠把水盆挪到了墙边上,然後和玛瑙、翡翠站在一边,等著许妈进来。

  「许妈请进。」晴雪轻灵的说道。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屋外而来,许妈撩了帘子,进了里屋後,向我曲膝一礼
笑说道,「管事的刚从外乡送进了几篓子的螃蟹,大太太交代说今儿三姑娘院子
里的丫鬟们不必在院子里升火做饭,让三姑娘去热闹热闹。」

  我挑了挑眉,虽然我还没有进入「游戏」里的状况,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事有
点不寻常。因为许妈是木槿生母身边最得力的,若不是重要的不容差错的事儿,
木槿的生母是不会让许妈亲自跑这麽一躺。

  「其他院子里的人也会去吗?」

  「正是的,大太太是这麽吩咐下去的。」许妈恭谨道。

  我点点头,那可不是一笔小开销,今儿有怎麽大事发生吗?我垂眸沈默半响
暗自琢磨著「木槿的母亲」这般做的用意,随後又问道,「今儿家里有贵客要来
吗?」

  「可不是,而且还是个大贵客呢。」许妈的话语顿了顿,眉眼弯弯地笑起,
仿佛是个很了不得的荣耀,「镇北侯府的二夫人今儿亲自送了请帖来,请大太太
在这个月的十五带著府里的姑娘们去镇北侯府的太夫人庆生。」

  镇北侯府?这不是傅雁竹的府邸吗?我心下一紧,不由认真对待了起来。却
佯装随意的说道,「哦?镇北侯府的二夫人今儿亲自送了请帖?这还真是了不得
的大事呢。」往年镇北侯府给我们叶家的请帖都是让体面的管事妈妈送来的。

  许妈在木槿的母亲身边爬滚多年,自然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她见我起了兴趣,
便不用我再多说,就笑著向我透露了此次镇北侯府的二夫人会亲自来的原由:
「是为了镇北侯的婚事而来。话虽然没有挑明著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镇北侯的婚事?这节奏也太快了,一件件惊天霹雳事接踵而来,我还没有从
突然就变了一个身体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就必须正眼面对残酷游戏的开始。

  许妈见事儿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就笑著说道,「姑娘若没别的事儿,我这便
告退了。」

  我心中虽然是巨浪滔天,但脸上却依旧保持著温婉的微笑表情。我给了珍珠
一个眼神,珍珠会意,她从衣袖里拿出了几钱银子塞到许妈的手里,笑道,「许
妈辛苦了。」

  「谢姑娘。」许妈微曲了膝盖行了礼便告退了。

  11。05。13

            第008章颠覆了的人生

  稍微冷静了几个时辰,虽然我依旧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但是已经能
勉强鼓起了勇气去面对这麽一件既滑稽又诡异的事情了……

                ☆☆

  我带著珍珠和玛瑙经过长长的回廊,转了一个弯,便到了木槿生母居住的院
子里,站在门口的丫头、婆子见我来,远远地便向我福身行了礼,我嘴角挂著温
婉的笑对著她们淡淡点点头。待我走近,一穿浅绿色衣服的小丫头撩了帘子迎我
进了屋。

  进了屋,见姨娘们正跪坐在鸡翅木做的小几边上,捻著绢帕陪著木槿的生母
说著话儿。大太太生的大姑娘和姨娘们生的二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正
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嘴儿含著微笑静静地听著。我不禁讥讽地稍稍勾唇,好一副
其乐融融的温馨形象,只恐怕这一切都是一场假象吧。

  「三姑娘来了。」姨娘们纷纷站起身来,向我曲膝行了礼。

  我含笑点点头,回想著游戏里的资料又结合著自己的历史知识知道她们虽然
是长辈,但是在身份上却是比仆婢高贵不了多少。

  「槿儿,还不快过来给二夫人请安。」大太太向我招了招手。

  我款款走过去,站定在她们跟前,福了福身。

  镇北侯府的二夫人笑著向我点点头,然後转头对木槿的生母笑说道,「大太
太好福气,你家的姑娘们个个都漂亮的紧。」虽然二夫人用的是「姑娘们」但是
我觉得她只在夸木槿漂亮,因为她的眼珠子在一瞬间内把我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两、
三遍。

  大太太漂亮的眼睛弯弯的一眯,笑回道:「二夫人过奖了,你府上的姑娘那
才长的叫漂亮。」话虽然这麽说,但大太太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是藏不住的。

  「我们两家的姑娘啊都漂亮。」二夫人呵呵一笑,直接把两家的姑娘都夸了。

  二夫人的话音刚落,一小丫头撩著帘子,接著一群小丫头手端著洗净的果子
鱼贯而入,把手中的果盘一一放置在长有十米的黑漆小几上。

  大太太站起身来,亲热地挽著二夫人的手来到了小几正中的主位上,笑著招
呼一屋子的人过来先尝果子,说要等上一会儿才能上螃蟹和其他的热菜来。

  接下来便是一番很无聊的家常话儿,我心里慌的很,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心
思认真的去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麽……

                ☆☆

  「妹妹。」正走神著,我的身子被旁边的人轻轻的推了推。

  我转头,见推我的人正是叶家的大姑娘鸢尾,也是和木槿的同一个母亲生的
嫡生女儿。

  「大姐。」我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模仿著游戏里那个天真的三姑娘,声音甜
中带软的叫唤著鸢尾。

  「今儿见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鸢尾拧著她好看的眉,
神色担忧地伸出羊脂白的小手儿覆在我的额头上试温度。

  我捉著她的手,学著木槿平时对她的亲热,把她的手儿捂在两只手掌心里,
笑道,「大姐,我没事。」随後,我佯装成木槿的调皮样子,把嘴巴趴在鸢尾的
耳朵边很小声地说道,「宴会太无聊了,我呆著都想睡觉了。」

  「……」大姐拧著眉,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起来。但是当著二夫人这个贵客
人和一屋子的姨娘、庶出的姑娘们的面,她又不好出口训话,抿了抿唇,只能做
罢了。

  我讪讪的对她笑,现在我的脑袋乱轰轰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颠覆了的人生,
心里直觉得想:一切只要模仿著三姑娘的行为,总不会有错的。

  「唉!」鸢尾见自己同母的妹妹如此的「不争气」,除了叹气外,做的更多
的事情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帮木槿掩护了。

  有了鸢尾的掩护,我终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因为我实在无心无力去应付了。
我还没从惊恐的深渊中爬出来。

  2011。05。18

         第009章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差别

  宴会过後,我便被大太太留了下来,同时被留下的还有帮著我做掩护的鸢尾。

  进了里屋,大太太抬眼让鸢尾坐在她的身旁去,然後眼皮子也不抬的低头绣
花,任我直直的站在原地。

  玩了五天五夜的游戏,我自然知道这是木槿和她生母时常相处的模式,也就
学著木槿的样子,低著头,一句话儿也不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唉。」大太太放下手中的绣品,轻轻叹了口气,这声轻叹里面藏著一股子
深沈的无奈。虽然木槿在她的眼里是个不争气的女儿,没有一点鸢尾的雍容华贵,
能成就大气候,但毕竟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那是打断骨头还连著筋儿的骨血,
她再生气,见了木槿这副委屈的样子後也就什麽气都消了。

  见大太太心软了,我立马见风使舵地奔到她的身边去,跪坐在她的身前,挽
住了她的手,撒娇道,「母亲,女儿帮您捶捶腿吧。」说著我便攥著两拳头讨好
的捶著大太太的腿。

  「你除了卖乖还会做什麽?」大太太噗嗤一笑,用手指戳了我的额头一记,
剩下的一点点气也全部消掉了。

  「呵呵。」我抬眼看她,又学著木槿的样子双眸亮晶晶的对大太太笑。

  「你这孩子!有时调皮的紧,有时又乖巧的紧。」大太太顿了顿,张开双臂
把我紧紧揉进了她的环抱里,又说道,「母亲不可能护著你一辈子,可是你总是
这麽任性妄为又不思悔改,这以後到了婆家你又该怎麽办呢?」

  我学游戏里的木槿说的话说道,「母亲,我只在家里放肆,等嫁了人後,我
自然会收敛。」

  「嘴上说的容易,性子一旦养成是那麽好改过来的吗?」大太太瞥了我一眼,
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垂眉细想,根据游戏的资料,这大太太曾经用过一切能用的方法,可就是
没能成功的把木槿开窍成为一个让这个社会满意的大家闺秀。

  不能绕著这麽一个话题转了,不然不免要受到大太太长篇大论的教训了,於
是我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上:「母亲,今儿二夫人来是特
意来看我的吧。」根据游戏资料记载,虽然这木槿在这个社会上有千般的缺点,
但好在她的脑子还是不笨的。所以,我胆敢如此大胆的说出心底的猜测。(虽然
电脑里的这个游戏我玩过了,但那也只是走个形式,具体的情况是怎麽发生的,
在游戏里根本就没有涉及到。)

  大太太拍拍我的手,遗憾中带著欣慰地说道:「还好你这孩子是个极聪明的,
这也许可以稍稍弥补一下你的不足吧。」

  看来我是猜对了,接下来我乘机问道,「她想给谁说亲呢?」

  「给镇北侯府的侯爷说亲。」说到这,大太太的眼里明显出现了犹豫。

  我心里明白却故意装糊涂地笑道,「看母亲的样子,好像不太乐意结这门亲
事似的。」

  「你这个鬼丫头,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厉害。」鸢尾笑著插进了话。

  「大姐好像也知道母亲不乐意的原因?」我眨了眨眼,把目光投向鸢尾。

  鸢尾睨了大太太一眼,见她沈默以对,大太太明显是有意让鸢尾向我说明一
切原委。

  鸢尾叹了口气,道,「镇北侯府地位显赫,按理说我们能够攀上这门亲事本
该是欢天喜地的一件事儿,但是……」说到此,鸢尾停住了话,好像下面的话儿
很难启口似的。

  我佯装好奇的揪著鸢尾的衣袖,道,「但是怎麽了?」

  鸢尾深吸了一口气,终於是把话儿说完整了:「但是镇北侯府的那位侯爷是
个病秧子。」

  「啊!」我佯装惊讶的扯著绢帕捂住了唇,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我嫁过
去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你这个不害羞的,一个姑娘家,这话该是你说的吗?」大太太苦笑不得,
她恨铁不成钢的又戳了我的额头一记。

  「母亲,我说的是实话嘛!」我很「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鸢尾捉著我的手拍了拍,转头对大太太道。「要不,母亲就把三姨娘名下那
个还没有记入族谱的女儿红枫过继到您的名下来,然後让她代替妹妹嫁过去。」
在鸢尾心里,她的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木槿。

  「你怎麽也糊涂了起来!镇北侯府那是怎麽样的人家,他们岂能由得我们如
此蒙混过去?」

  「可是总不能让妹妹嫁给一个病秧子啊。」鸢尾嘟起嘴,嗔怒道。

  「那也只是你『听说』侯爷是个病秧子而已。老爷曾经给侯爷把过脉,说侯
爷的脉象虽然弱,但是好生调理还是能长命百岁的,只是……」古代社会里,女
子的禁忌很多,大太太话说到这里,下面的话儿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说出来。

  「只是什麽?」我接著大太太的话尾说道,「只是他行房的能力会差了那麽
一点而已,对不对?」我这话刚说完这话儿,只见大太太的耳根子都红了,我睨
了鸢尾一眼,见她的整张脸红的像是猴子的屁股了。

  「你这个孩子,真没羞没臊的。」大太太无奈叹气,却又拿我没办法。

  我嘿嘿一笑,不对大太太的话表示任何的意见。只挑有用的继续说下去,
「侯爷要与我们家结亲是看上了父亲的医术吗?」叶家大老爷是一个医术高明的
大夫,因为医术高,连带的他的药材生意也好。经过了十几、二十多年的演变,
如今的叶家大老爷不大给人看病了,他只专心的经营他的药材生意。

  「这只是他们在明面上的理由,说什麽只要侯爷成了老爷的女婿,老爷自然
而然会替他们把侯爷的病治好。可,他是个侯爷,是大贵人。宫里头的御医三天
两头的就往他家里跑,他岂会真的稀罕老爷的那点医术?」

  「他不是为了父亲的医术,那为何要与我们家结亲?」人不能太聪明,适时
的时候就应该装装小白。

  「你再聪明,到底还是个孩子。」大太太感叹了一声,方又说道,「如今朝
堂上的拉党结派已经成为圣上的一块心病。镇北侯府的人聪明,他们并不想卷入
如今的朝堂纷争里头。」大太太点到为止。

  「可是,我们家毕竟只是个商人之家,对镇北侯府那样的人家来说我们这样
的家世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有些事情在游戏记载里头根本就没有,我清楚的
明白到我现在是有血有肉的真实人,而不是虚拟游戏里的3D人物形象,该了解
清楚的细节一样也马虎不得,因为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会让我规规矩矩的游
戏行程受到波折。

  「老爷也算是进士出身,在身份上我们是配的上的。」大太太回答。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以一个商人之家,叶家姑娘却能嫁入候府里。

  此刻,鸢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父亲还是进士啊,这个我们怎麽从来不知
道?」

  大太太抚摸著我额前细碎不能梳起的发丝,眼睛望向鸢尾,微笑道,「进士
出身的人却跑去经商,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老爷很少提起,我又觉得没有必
要,也就一直没有和你们说了。」

  「母亲,就算侯爷身体能行,他也不是个最佳的夫婿人选。那候府里的规矩
多,妹妹又是个不能忍受约束的人,妹妹要真嫁过去,这日子……」鸢尾适合而
止的提问出了她担忧的问题。

  我不由地点点头,鸢尾的思想意识倒是超时代的,衣服不是越贵的越好,夫
婿自然也不是越「贵」的就越好的。──无论是衣服还是人,讲求的不过是适合
二字。

  大太太摇了摇头,道,「胳膊是扭不过大腿,再说我们对候府来说恐怕连胳
膊也算不上。」

  「他们这不是在抢亲嘛。」我学著木槿的调皮,加了这麽一句。

  「你这孩子,不许给我胡说八道!」大太太白了我一眼,顿了顿又道,「我
琢磨著这门亲还是能结的。」

  「哦?」我眨了眨眼,一副不懂得大太太说的是何意的样子。

  大太太缓缓说道,「侯爷的身子虽然是有些病弱,但是这病弱的人也不是没
有好处的。」

  「母亲,这病弱的人能有好处来著?」鸢尾明显是不同意大太太这个观点的。

  「这事我们也不是都没有个可图之处。嫁给一个身体病弱的夫君,槿儿去了
他家以後可以以病弱的理由阻止他纳妾。这妾室没有了,管起家来也就容易的多
了。」天下父母心,大太太毕竟是木槿的生母,自己一生受累与妻妾之间的争斗,
有这麽一个机会,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再经受和她一样的苦累。──虽然
这样的苦累在她看来是每个女人都会受到的。

  我故意沈默了半响後才徐徐说道,「那就依母亲的意思来办吧。」

  「妹妹,你不再好好的想想吗?」鸢尾毕竟是年轻的女子,大太太有些观点
她是不认同的。

  「大姐,我已经想好了。」我捉起了鸢尾的手捂在手掌心里,顿了顿,又道,
「母亲刚才说得极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再不好我们叶家也只得认啊。」根据游
戏资料的记载:木槿平素里虽然是调皮惯了的人,但是她却是个很能体谅人的人
儿。这点上总能把大太太感动的两眼泪弯弯的。

  「好孩子,难得你这麽小的年纪就这麽明白事理。」大太太捻起绢帕轻轻擦
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後又把我给牢牢的抱住了。

  「妹妹,真是委屈你了。」鸢尾听之伤心,不由得也眼泪涟涟了起来。

  201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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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0章生或死有时只凭运气

  这天,天还没亮,木槿生母屋里头的许妈就敲了我院落的门。

  不一会儿功夫,琥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三姑娘,许妈来了。」

  昨夜没睡好,现在眼睛有点涩,但我还是爬起床,在外屋守夜的玛瑙和翡翠
连忙走进来,服侍我起身,洗了脸,漱了口。一切准备就绪後,这才唤了屋外的
许妈进来。

  许妈进了屋里,她身後还跟著三个模样姣好的小丫头,小丫头手里头的红漆
托盘里分别放置了头饰、衣裳、佩环等物事。

  我笑著对她说,「许妈,今儿可要辛苦你了。」

  「三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份内之事。」这个架空的背景就是好,至少这里
面的下人们没有自称奴婢什麽的,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些。

  我温婉地向她点点头,许妈含笑地向我再行一礼,随後她使了个眼神,让珍
珠从站在中间那个丫头手里的托盘里拿起衣裳轻手轻脚的摊开,玛瑙和翡翠接过
衣裳直接穿在我的身上来(早前就知道许妈来我屋里是为了给我打扮的,所以我
身上只穿了单裙并未著外裳)。

  我垂眉,摊袖,看著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这个游戏世界里头的时代背景好
像是唐朝之後的(木槿的父亲是进士,这个就能充分说明了游戏里的大时代背景。
──中国古代在唐朝时才出现了科举制度。)可是这服装明显是魏晋南北朝时期
的,对襟,束腰,大袖,间色条纹裙等,这些个都是明显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服
饰特点。──由此我可以得出这个游戏绝对是架空时代。

  「还是大太太眼光好,这件衣裳真配姑娘,也只有姑娘才能把这身衣裳穿得
如此飘逸秀美,宛如九天仙女。」

  我淡淡抬眼,对许妈的奉承只笑不答。

  「姑娘,您请坐下,我给姑娘梳个衬衣裳的发式。」

  我点了点头,垂著眉,乖顺地跪坐在状台前。这个时期流行蔽髻,直白的说
就是在真头发里嵌上假发,根据游戏资料了解到在这个游戏里,女子在未出嫁前
一般很少是带假发的,只有出席宴会(社交)时才会隆重打扮。今儿明著是给镇
北侯府的太夫人庆生,暗地里却是要带我给那侯爷看看模样。让侯爷看上我,这
也是我必定要去做的事情。──经过了七天七夜的思考,我清楚的明白到我若要
出这个游戏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按来前的那个声音的命令去做,按他的要求把
电脑里玩的「虚拟」游戏通关的步骤全数用到「真实」游戏世界中来,玩一把真
人秀的女性向恋爱养成h游戏。

  所以,今儿这个宴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便宛如木偶的任许妈在我的头上作
弄。

                ☆☆

  许妈是木槿母亲身边最得力的,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不但做事敏捷,而
且还有双巧手。打个比方说:若你本来就七分的漂亮,她就有那个本事把你打扮
成十分的漂亮。

  速捷的几下功夫後,三环高髻就疏成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发髻应
该叫做飞天髻。

  见发髻已经疏成了,珍珠笑说道,「许妈的手可真巧,姑娘本来就是个极漂
亮的人儿,被许妈的巧手这麽一打扮就更加漂亮起来了。」

  许妈脸上露出骄傲,她笑道,「我为大太太疏了大半辈子的头发,疏的好也
是应当的,这都是练出来的。你们多练练,说不准将来比我的还巧呢。」

  接下来一番热闹的闲谈不表。琥珀帮我带上银白色的珍珠耳坠,翡翠帮我插
上几团绢花,玛瑙和珍珠一人捧著一只锦履帮我穿上。

  「妹妹今儿可真漂亮。」清脆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不用转头,听著声音我也知道是鸢尾来了。

  我站起身来,转脸向鸢尾,垂著头,装做害羞样,低低地唤了声「大姐。」

  鸢尾的手扶上我的肩膀,圆圆的眼珠子粘在我身上上下滚动数圈,笑赞道,
「让我好生看看。哎呀呀~ 真真是个天仙般的妹妹,我怎麽越看越觉得漂亮了呢?」

  「姐姐~ 」尾音加长,别有一番女儿家羞怯的样子。

  见我害羞,鸢尾掩袖而笑,道,「走,我们让母亲也看看。」正说著话儿,
鸢尾便携了我的手往外屋走去。刚走到里屋和外屋的月洞门间就见大太太带著一
群丫头从外面进来。

  我们一帮子连忙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

  大太太走进我,笑著挽住我的双臂,赞美道,「今儿这才算是有几分女儿家
的样子。」

  我学著木槿平素的样子,轻轻一跺脚,嗔道,「母亲,你也随著姐姐取笑我。」

  大太太连忙严厉地喝斥道,「今儿你别给我乱动!小心著不要把头上的发髻
给动乱了,知道吗?」

  我眨了眨眼,温顺道,「知道啦。」

  「这才好。」大太太对我的温顺很满意,她携著我的手往屋外走,边走边说
道,「今儿不许给我出猴相,到了镇北侯府一切行动都得听你大姐的……」絮絮
叨叨的好久,大太太才把当心的话儿说完。我不表示任何意见,只是一个劲儿的
轻轻点头(不敢重重点头,我怕把头上的发髻给动乱了)。

                ☆☆

  马车叮叮当当的来到了镇北侯府的大门前,坐在後面一辆上的丫头们首先跳
下马车,快步走到前面我和大太太还有鸢尾坐的马车前,撩开了竹片编织的帘子,
迎我们出去。

  按长幼的顺序,大太太头一个下马车,接著是鸢尾,最後才是我。

  我弯著身子从马车里出来,珍珠立马伸出手来搀扶著我,我平生第二次把脚
踩在一个弓著身子趴跪在地上的家仆的背上,下了马车。虽然对作践人的事儿我
真不愿意去做,但是形势所逼,我不能很异类的不去踩。我只能在心底对那个趴
跪在地上的人说对不起。

  下来马车,抬眼一看才知道镇北侯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等候在大门口前
了。见我们都下了马车,大夫人和二夫人这才下了玉白的石阶,迎了过来。

  若是平时,以一个商人家室的身份,根本就不会受到这般隆重的待遇。但是
今日明显与「平时」不同,不同的原因不用明说,两家人都心知肚明。

  「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我们点头微笑,笑的一团和气,
很是欢喜。

  大太太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满满的笑意,她向大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
儿,闺名唤作鸢尾。这是我的二女儿,闺名唤作木槿。」

  大夫人仔细地拿眼把我和鸢尾端详,随後笑道,「大太太好福气,两个闺女
都这般漂亮。」

  大太太微行了个礼,笑著回道,「承大夫人夸奖。」我只知道这跟那天回二
夫人的话有天壤之别,至於为什麽会回答的不一样我不太清楚,我只当这是个说
话的艺术。

  接著,大夫人对我们比了个请的姿势,我们一大群人鱼贯入了镇北侯府的大
门。

  入了大门,迎面而来的先是一大片空地,大约有一个小型足球场那麽大。

  见我们进来,门房里抬立马抬出了五台肩舆来,五台肩舆停成一排直线,放
置在离我们一米处。

  大夫人回头对我们笑说,「太夫人的庆生宴设在鸣翠居,那地方离这边较远,
请大太太和两位姑娘坐上肩舆吧。」

  「好的。」大太太含笑点头,因为是客,大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太太先
坐上去,大太太也不推辞,在丫头的搀扶下,第一个坐上了肩舆。在大夫人和二
夫人又先後的坐上肩舆後,我和鸢尾才相续坐上了肩舆。

  一切准备就绪,丫头跟随在肩舆左右,男仆抬起肩舆晃晃悠悠的一顶接著一
顶的往同一个方向行去。

  行了大约十分锺的路程,绕过一座假山,和几株高耸的松树。向左拐,走上
一条用鹅卵石铺地的三人形小径上,小径的左右两旁点缀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修长
翠竹,偶有微风掠过,翠竹凤尾摇摇摆摆,发出「哗哗」的风吹竹叶声,颇有一
番清幽娴静。

  又行了大约十分锺,晃晃悠悠的肩舆终於是出了小径。小径尽头又开叉成用
大块地砖铺成的三条大道,前头的肩舆顺著中间一条大道,穿过了一个高耸的门,
进入了一个的院落。

  肩舆就在院落门口边上停了下来,大夫人笑著说了一声,「我们到了。」大
太太含笑点点头,在丫头搀扶下下了肩舆,我和鸢尾也立马下了肩舆。

  大夫人、二夫人、大太太走在前面说著话儿,我和鸢尾跟随在後面细步行走
著。我抬眼观察,只见院落里面的地面是由绘著牡丹花的大块地砖铺盖著。整个
院落从我这边看起来规模极为浩大,除了最前头的一个戏台和戏台旁边的一个给
戏子换戏服的屋子外四面都是墙壁没有屋子(这可能是给侯府夫人专门看戏或宴
请宾客的一个地方。)。

  正眼看过去,中央留一条两人并肩行的宽道,宽道的两边整整齐齐的摆著一
排又一排的填漆小几,每张小几上都放有火锅、水果、糕点等吃的食物。

  走过了长长的宽道,我们来到了太夫人跟前。

  大太太含笑地曲膝行了礼,我和鸢尾跟随其後,也向太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和大太太闲谈了几句後,也把目光转向我和鸢尾,大太太又笑著向太
夫人说了我们的名字,太夫人听後笑著点了点就把目光转到我身上来,她向我招
了招手,要我坐到她的身边去。我乖巧的低著头,坐在太夫人的身旁,我明白她
这是为了方便让她的孙子看到我才要我坐到她身边去的。

                ☆☆

  戏子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圆润的腔调极是好听,可是她们唱些什麽我基
本上听不懂。不过我却不能表现出不耐烦,我只能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太夫人身边、
安安静静的盯著戏台看。

  「太夫人,三爷来了。」一个婆子趴在太夫人耳边轻轻说道。太夫人点点头,
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三爷?我垂眸暗自思付,婆子嘴里的三爷应该是傅画沂。

  正在我暗自思付的时候,一道从容不迫修长的身影翩然得来到我们面前,理
所当然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他衣袍不撩,径直往地上跪去:「孩儿给母亲请安。」空灵飘逸的声音夹杂
著戏台上的锣鼓声和依依呀呀的唱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下朝了?」太夫人站起身来扶他起身,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近
来朝事可清闲?」

  「母亲挂心了,过了这一阵子三年一度的官吏调任就会闲下来。今日母亲生
辰,孩儿特地带了礼物来。」傅画沂话语虽然很恭敬,眼神也很恭敬,可是不知
道为何我就是感受不出有他对太夫人有多恭敬来。

  好奇怪的感觉,我恍惚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游戏里的资料记载:傅
画沂并不是太夫人亲生的,他是一名妾氏所生。可是由於他从小就天资聪慧,所
以在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就备受老侯爷的喜爱。……现今在朝堂上是正三品的文官,
具体是个什麽官位,资料里面并未提到。

  「朝里还有事,请母亲容孩儿告退。」

  太夫人含笑点点头,道,「你且去吧。」

  「是。」傅画沂微弓著身子倒退了几步後,才转身离开。那转身时宽袖翻飞,
飘逸如仙。

  傅画沂离开後,我感觉身旁的气温陷入诡异的冰冷中,这种冰冷自然是从太
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

  傅画沂走後不久,先前那个趴在太夫人耳边说话的婆子又把嘴巴趴在太夫人
耳边低语道,「太夫人,侯爷来了。」

  「哦。」太夫人的脸上出现出慈祥的笑,她连忙站起身来。我连忙扶住她的
身子,扶著她向前走了好几步。大夫人、二夫人也赶忙站起身去,随著太夫人向
前走去。

  一顶肩舆停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身才修长的男人从肩舆吃力的撑起
身子。

  「别起来,别起来!」男子还没有起身,太夫人就已经迭声要他不要起来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真如太夫人所言,歪著身子,用手肘撑起一个不高
不矮的高度,恰到好处的把他修长的身子作弄成「S」形。他向太夫人微微一颔
首,算是行了礼。

  「雁儿,今儿身体可好些了没有?」太夫人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心,这种关
心是直达眼底的,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实意的。抬起眼时,顺带地,他轻浅的
瞟了我一眼。

  我心一惊,他就是傅雁竹?这怎麽可能?游戏里那个风采迷人的傅雁竹怎麽
可能脸色这麽的苍白?身子骨这麽的柔弱?游戏的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了?

  他柔柔地笑起,低低地垂下眸睫,淡淡道,「孙儿好多了,只是依旧很困,
好像永远谁不饱似的。」

  清晨的阳光浅浅的照射下来,他过於苍白的脸在晨光里散发著淡淡的光泽,
乍眼看去,竟是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病态美感。

  「此处风大,你快回屋里去。等会儿祖母就会看你。」

  「好。」他缓缓地闭上眼,仿佛是精神不济。

  「还不快抬侯爷回屋去。」太夫人焦急摇了摇手中的绢帕,命令身材健硕的
四名壮汉把傅雁竹抬回他的院落去。

  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静静站著,只到傅雁竹的肩舆消失在院门口时,她
们才回身跪坐在小几後边。

  就这般静坐了一会儿,太夫人捉起我的手,握在她的手掌心里拍了拍。笑道,
「我想和你的母亲说说话,你帮我把她唤来。」

  我低眉应了声「是。」後就起身往大太太和鸢尾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其实若
只想要和我母亲「说说话」直接唤个丫头传话就是了,太夫人这般做,是要支开
我吧。

  「槿儿,怎麽了?」大太太携了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轻挽了她的胳膊一下,道,「太夫人说想要和母亲说说话。」

  大太太愣了愣,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去往太夫人的方向走去。

  「妹妹,靠近一点。」鸢尾笑著拉了拉我的衣袖要我往里面坐。我笑笑,如
她所愿的移动身体,和她肩并肩地挨在了一起。

  「妹妹来……吃这个。」鸢尾拿了一个我叫不出名的「东西」放进我眼皮底
下的空碗子里。

  「大姐你也吃。」我也拿了一个一样的「东西」放进了她眼皮底下的空碗子
里。

  鸢尾对我一笑,用手拿起那个「东西」撕裂开来,取出里面的肉再用筷子优
雅地夹著来吃。

  我笑了笑,学著鸢尾的一番动作吃了起来。──初来乍到的我对古代这些富
贵的东西认得不多,为了不出猴相,我只能用眼角余光观察著鸢尾如何吃如何做,
便有样学样的照做一番。

  一点点的吃著吃著,不一会儿功夫,小小的肚子就有点撑了。我微微调整一
下跪坐的姿势,一抬眼,只见有一个身穿浅绿的姑娘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一
愣,为了符合木槿的性格,我便颔首对她微微一笑。那姑娘一愣,随即也对我友
好的一笑。

  「大姐~ 」我扯了扯鸢尾宽大的衣袖。

  「嗯?」鸢尾转眸瞅著我。

  「那个姑娘是谁啊?」

  「她是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

  「内阁大臣?」我的心脏重重的一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但此时此
刻我又说不出这种怪异是什麽,这种怪异又来自哪里。

  「是啊。你们见过的,你怎麽不认识她?」鸢尾奇怪的问。

  我学著木槿最常做的动作──眨了眨眼睛。耍赖道,「见过了就不能忘了吗?」

  「这样的事情你要上点心,对你会有好处的。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麽
就是记不住?」鸢尾怒眉瞪眼的教训了起来。

  我笑笑,转头看了看全场,岔开话题,「我们带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从
进院子到现在,我只顾想自己的心事,连珍珠、琥珀她们不在身边了都不知道,
现在心情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身边少了四个伺候的丫头。

  「这里的小几是一排一排的,为了前排的人不挡住後排的人,所以不能带丫
鬟进来。我估摸她们正在另一个小院子呆著吧。」

  「哦。」我点点头,森严的等级制度规定丫鬟是不可以和主子一起跪坐在同
一张小几上。所以这里面除了太夫人外,谁都没带丫鬟进来。

                ☆☆

  「有件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说话的是胡氏,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长
舌妇,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是排得上号的角色,她最善长的是说李家长张家短的。

  「什麽事儿?」贵妇人的生活虽然是富裕的,但相对於平民百姓的生活来说
她们的生活却是相当无聊乏味的,见有新闻可听,个个都把耳朵放尖,眼睛一瞬
不瞬的盯著胡氏看。

  我端端正正的坐直身子,也把视线瞥向胡氏。做人不能做异类,看大家夥做
什麽,你只要立即融入,可做为大家闺秀,不需要多说话,只要放尖耳朵,张大
眼睛就行。

  「萧相的独生嫡女的事儿,你们听说了没有?」胡氏把声音压的很低,好像
生怕被人听去,可又让坐在她周围的夫人、太太、姑娘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有听说过一些,但具体情况却不了解。」一个消息还算灵通的妇人应声
道。

  听了这话,胡氏的脸上出现了得意之色,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清了清嗓
子眼,压低著声音,说道,「话说前天,萧相的独生嫡女正和她的母亲张氏说著
话,女娃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跳起身来。把张氏吓
了一大跳,张氏连忙问她,道,『我的儿,你这是怎麽了?』你们猜接下来萧相
的独生女娃说了什麽?」

  众人皆摇头,这还是发生在前天的事,消息没有传开,所以众人并不知道有
这一出事儿。有个急性子的受不住她这麽卖关子,不由急躁道,「哎呀,你就别
卖关子了,快说啊,下面又发生了什麽事?」

  胡氏环视了四周的无数眼睛,勾了勾唇,一脸的神秘,她眯了眯眼,又道,
「女娃问了张氏说,『你是谁?我为什麽会在这里?』。」胡氏说完这话又停住
不说话,等待贵妇人们的评论。

  不负胡氏所望,有一妇人一脸的震惊,唏嘘道,「哎呀,这天下还有这般的
怪事,说话的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问自己的母亲『你是谁』?」

  「可不是。」那个消息较为灵通的应声道,「听说把张氏吓得脸色惨白。」

  听完这些,我的脸色也吓得惨白,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萧相的独生
嫡女」也是个「穿越女」。於是後面的故事牢牢地勾住了我的魂魄,我眨巴眨巴
眼,盯著胡氏瞅,希望她快快往下讲。

  胡氏再一次环视了看著她的人,嘴上挂起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本来嘛,
为了自家姑娘的名声张氏起初是不打算让外面的人知道的,但是那女娃的行动却
怪异的很,一会儿径直往外跑,说,『我要离开这里。』一会儿照著镜子,口里
直嚷著,『这不是我。』反正是把相府闹个人仰马翻。眼看实在没法子了,张氏
咬了咬牙才叫府里头的下人去青云观请了一真法师。」胡氏又停下话来,端起茶
杯再抿上一口茶。

  「哎呀,你快接著说啊。」大家都焦急地想听下去呢。

  胡氏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到小几上,道,「一真法师去看了,他说
萧相的独生嫡女被孤魂野鬼给上身了,为了不危害相府其他人,必须用火烧死她。」

  「哎呀!」胆子小的姑娘吓得低叫了一声。

  「这也太残忍了,就没有别的法子救吗?比如把萧相嫡女的魂魄给招回来之
类的。」一个心肠软的夫人说道。

  「法师说萧相嫡女的那具躯体已经被孤魂野鬼给占了,本来的魂魄已经不在
身体里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死她,免得这女鬼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真的用火把人烧了?」一个心肠软的妇人说道。

  「烧了,就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烧的,不过在烧的过程里又出现了一点事儿。」

  「哦?」

  「那个火势很大,烤得人的脸儿热热的。突然那个被女鬼上身的萧相嫡女突
然凄厉叫了声『母亲,救我,不要烧我。我是菁枫儿(闺名)啊』。张氏听了连
忙叫道,『我的儿,真是你吗?』那女娃回道,『母亲,真是我。快救救我,我
快被烧死了。』张氏正要叫下人把火扑灭时,却一真法师拦住了。法师说,『夫
人,你不要被女鬼给骗了,不信的话,你且用她小时候的事试她一试,她若能回
答上来便是真,回答不出来便是假了。』张氏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依了法师说
的话,问道,『我的儿,你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你还记得伤口在哪里吗?』
那女娃回道,『过去那麽久的事儿,孩儿不记得了,母亲你先救我,其他事留著
稍後慢慢验证。』张氏听了这话一脸绝望,她道,『你不是我的菁枫儿!那个伤
口伤在那个位置上,若真是我的菁枫儿是不会忘记的。』於是张氏别开了脸,任
大火把被女鬼上身的菁枫烧成灰烬。」胡氏说的绘声绘色好像当时她就在场一般,
我听得满头冷汗,还好当时木槿呆在屋里,屋里头又只有珍珠这麽一个丫头在。
也还好我克制的住,戏演的也好,没有把心里的恐惧表现出来。

  这时,一个妇人感叹道,「萧相的嫡女,我也是见过的,修养和模样儿都是
没话说的。这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麽没了,实在是可惜。」

  「可不是!张氏又只有这麽一个闺女,也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

  「妹妹。妹妹?」鸢尾的声音有远及近,我转头盯著她看。

  「你又走神了?看你,怎麽流了一头的冷汗?」鸢尾一脸担忧的扯起绢帕为
我擦拭著额头上的细汗。

  「我不是走神,我是被吓住了。这世间怎麽会有鬼上身这样的事?」假话要
说的真真的,这才不会引人怀疑。

  「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很难说的清,你别多想,听听也就算了,别太放在心里,
知道吗?」人终究是冷漠的,就算此刻待我很好的鸢尾也是一样冷漠的人,前一
刻里还是一脸的惋惜,下一刻里却能冷静的安慰自家的妹妹不要太过在意。

  2011。05。18

           第011章通向游戏第一关

  从宴会回去後,我就心神极度不安,晚上睡觉时,脑袋混混厄厄的开始做梦,
我梦见自己被人看出了是假的木槿,然後就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用火烧,火势很大,
我被烧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吓得一个激灵便翻身坐起,两眼惊恐地圆睁著,
见屋子黑呼呼的,才明白「被火烧」原来是个梦。

  我掀开了被褥,借著窗棂外朦朦胧胧的月光,跪坐到黑漆云纹小几边上倒了
杯茶,然後把茶一古脑的灌进了喉咙里。一时间脑袋混混浊浊的,我呆呆傻傻的
跪坐在小几前好一会儿後方才转身躺到炕上睡去了。

  脑袋里有事,睡眠就不好,睡到半醒半梦间,我又梦见自己没有成功的嫁给
傅雁竹,游戏过不了关,灵魂被困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像是空气一样的飘来又
飘去的。

  「啊──」太惊悚了,我吓得直直地坐起身来,大叫了一声。

  外间守夜的琥珀和珍珠听到我的叫喊声,连秀履也顾不得穿就急急地跑进内
室来。珍珠直直地奔到我的炕边,问我出了什麽事情。琥珀则敏捷了点了案上的
油灯,让黑暗的内室亮起来。

  「姑娘,你的衣服怎麽都湿了?定是做恶梦了吧。」

  「我刚才有说什麽梦话没有?」我直觉反应,第一时间就问珍珠这麽一个问
题。

  「姑娘没有说梦话,我们只听姑娘大叫了一声。」

  「哦。」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还好没说什麽。我吸了吸喉咙,道,「口好
渴,给我倒杯水来罢。」

  琥珀转身去黑漆云纹小几上拿了用棉套保温的暖壶倒了杯茶,走到炕边双手
捧著递到了我手上。我捧到嘴边,缓缓的饮了起来。没想到茶经过了大半夜的时
间还是温的,其实古代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麽落後,古代人很聪明,他们把茶壶
放在茶壶箩内,茶壶箩里又塞了棉花,只把茶壶嘴露在外面,以便与倒茶。──
前半夜我也起来喝过茶,只是心绪太乱,无暇顾及茶水里的乾坤,现在稍稍定下
心来,才发现棉套的妙处。

  「姑娘,您流了一身汗,要不要唤人抬一桶水来?」

  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不用了,你拿件衣服来,我换下就可以了。」现在
去唤人抬水来,会令人多想,再则在这三更半夜唤人烧水抬水的,大太太也会知
道的,费一翻心思去解释很麻烦,还是能坚持就坚持,不轻易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的处境已经让我极度不安了,我宛如惊弓之鸟,每行一步都要细细思考、
小心谨慎,唯恐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喝了茶,我把茶杯递给琥珀,定眼看她们,说道,「你们回去睡罢。」

  「是,姑娘。」珍珠和琥珀乖巧地向我曲膝行了礼後便缓缓退了出内室。

                 **

  第二日临近中午,大太太派人过来,把我叫了过去。当她对我「镇北侯府请
的冰人今早来提亲了」之後,我悬著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虽然昨天从傅雁竹
那没有丝毫反应的表情上,我知道这婚事八成是成了,但是还没说出口的事毕竟
有反悔的余地,世事无常这个理儿,我现在比谁都知道的清楚(试想前一刻还在
自己的小公寓里热火朝天的玩游戏,下一刻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来的我,能不明
白事情无常这个理吗?)。

  「这个月初九,你就要嫁过去。」大太太神色有些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麽会这麽快?」我吃了一惊,虽然我挺害怕事久会生变,但也没想过会
这麽快就要嫁过去。──虽然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但是里面的灵魂装的却是我,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一真道长给看了日子,说是这个月初九嫁过去是最好的。」

  我垂眉,想这应该是他们明面上的话儿,他们应该是著急著要给傅雁竹冲喜
吧。想到此,我心下一紧,难道是傅雁竹病的更厉害了?

  大太太拢紧眉头,心事重重道,「也不知道老爷当初有没有看错侯爷那病。
要是侯爷有个──」後面的话是不该说出口的,大太太立马止住,她伸手握住了
我的两只手,紧紧攥在她的十指之间,微微颤抖著,「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劲……」

  大太太是担心木槿以後会守寡,天下的父母大抵都会为自己的子女想很多,
就算眼前这位在我看来绝非善类的大太太,也难逃为子女担忧的父母天性。

  我笑了笑,道,「母亲,玄慈大师不是说了吗,我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大师
素来算的极准。所以母亲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别太为我太担心了,小心身体。」
游戏的资料里有这麽一段记载,既然资料里特意去记载这个事儿,那麽这个事儿
在这个游戏的某一个环节里一定有很重要的影响。

  大太太怔了怔,念起绢帕,擦去眼角的泪,笑道,「看我焦急的,一时间竟
把大师的话给忘了。」

  我浅浅勾唇,淡淡垂眸。心底暗付:看来大太太是极信那个老和尚的话儿。
我忽然又想起电脑游戏里有提到这个时空里人们很崇尚道和佛。对长生不老痴狂
的向往不低於魏晋南北朝时期。我疲惫的闭了闭眼,脑袋却不能跟著疲惫。这个
时空无疑是个架空的时空,跟我学的历史时空完全不搭调,除了一些个古代社会
的常识一样外,我找不到丝毫的共同点。

  大太太随後又道,「我把许妈给你当陪嫁媳妇罢。」

  我心下一咯蹬,不由道,「母亲,这怎麽可以呢,许妈是你身边用惯了的人,
我不能带走她。」

  大太太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你这孩子,一夜之间好像变得懂事多了。」

  听了大太太这句话,我心中惊悚,浑如掉入了冰窟似的,不会是被她看出不
同来了吧?

  大太太嘴角勾著笑儿,伸手抚摸著我的鬓角,道,「许妈跟在我身边二十多
年了,她算是个伶俐的人,做事麻利又认真。你要在侯府里生活,身边不能没有
个能给你出主意的。」

  我想想,觉得也是,许妈是跟在大太太身边二十多年的人,见识和历练自然
是别的婆子、媳妇所不能比拟的。有了这麽一个帮手在身边处理事情会比较轻松。
但是凡事有利必定有弊,许妈毕竟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她的心是忠於大太太的,
虽然说这具身体是大太太的亲身女儿,但是我毕竟不是原本的那个灵魂。要是有
一天被许妈看出来个什麽来,我会不会如同那萧相的千金,被人用火给活活烧死?
一想到此,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精神再度陷入极度的不安中。

  这麽的左右权衡一番後,我咬牙,说道,「母亲,不行,许妈是你用惯的管
事媳妇,我不能要她做陪嫁。母亲要是不放心,就帮我选个老实的,做事勤快又
有眼力劲儿的管事媳妇。」

  「不行,谁跟著你,我都不放心。许妈毕竟跟了我这麽多年,她见的场面比
别的管事媳妇多了些,她跟你去,我才能放心。」

  「母亲……」我急地浑身都发热了。

  「好了,我的心意已定,你不要再说了。」大太太终究是个强势的,她决定
的事,没人能够改变的。

  我沈默的低下头,别无他法了,我以後只能万事更加的小心。

                ☆☆

  又过几日,大太太房里的婆子送来了一张单子,说是嫁妆的礼单。

  我展纸一看,见单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繁体字,什麽珠什麽簪什麽衣服什麽
田亩什麽店铺的一大串。一些较为偏僻的繁体字体我根本就不认识,所以看不懂
红纸上写的是什麽东西;再则这古代富贵东西的名儿太花销了,字我就算看得懂,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物事。

  我草草地看了一遍後,便把单子递回给那个恭谨站立的婆子。嫁妆是多少、
嫁妆是什麽,我根本不在乎,因为嫁去候府我不是为了居家过日子的,所以嫁妆
是多少、嫁妆是什麽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

  订了迎娶的日子,又把嫁妆什麽的都准备齐全了,这件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院落中绣花儿,身子虽然不动,我却
没让自己的脑袋跟著休息。这真人世界的游戏可不像电脑里的那个3D游戏,设
置了一个又一个的选项让你选择,你只要选择对了,那麽这个游戏保准能通关。
能否通关对我来说是一个玄而又玄的悬念,我很肯定,我只要一个地方做错或弄
错,这个游戏也就无法通关……

  「三姑娘,大老爷和大太太命人来禀,说是在瑶台水榭给姑娘设了个出嫁前
的酒宴,要姑娘晚些时候就过去。」翡翠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缓缓抬
眼,应了声,「你去告诉来报的人,说我知道了。」翡翠低眉顺耳,恭谨地应了
声「是。」便退了出去。内室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我徐徐垂眼,继续捻针绣鸳鸯。
在现代那个社会里,我虽然玩过十字绣,但对绣花这事完全的不懂,按理说,我
不应该会如此复杂的绣花工艺,可诡异的是我居然会!而且这种「会」的感觉就
像是脑袋里有「123456」这些个数字一样的自然。我越绣手越凉,这些证
明什麽?这证明这个世界的的确确是真实的!这证明我的的确确是借尸还魂在别
人身上!

  可好像又有些不对劲,因为电脑游戏里的那个木槿的模样儿是由我亲手设计
的……

  不对,不对,不对,好像不是也不全是这样的!我只设置了木槿的皮肤,骨
架,声音,还有木槿脸上的三颗雀斑。木槿的皮肤……古代的女人没有出外洒太
阳,皮肤白是自然的,身体骨架的娇小程度……电脑和真实的人只有比例像,但
高度什麽的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只剩下木槿的声音和鼻梁旁边的三颗雀斑是我
给木槿设置上去的!!整件事情太诡异了,我越想心越惊,越想越害怕。我推开
绣花的架子,烦躁的用双掌磨著脸。

                 **

  稍晚时候,灯火阑珊,水榭下,塘水上,波光粼粼,宛若是人间仙境。

  「三姑娘来了。」一个婆子笑吟吟的说,一大群婆子、丫头听此,连忙停下
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的向我曲膝行礼。正跪坐的姨娘们和姨娘们生的庶子、庶女
们也纷纷起身向我行了礼。

  我温婉一笑,淡淡一颔首,径直往前走去。

  我浅浅勾唇,徐徐垂眉,向著大老爷和大太太的方向盈盈一福身,随後缓缓
抬头看向大老爷和大太太,今儿晚上我还是第一次在真实世界里看到木槿的生父,
那个有著进士出身去跑去卖药行商的奇人。

  「妹妹过来坐。」鸢尾对我喊道,我转眸向她的方向,见鸢尾的身边还跪坐
著一个差不多八、九岁的小男孩,根据电脑游戏里的资料,我晓得这个小男孩就
是大太太生的嫡子,飞鸣。

  我嘴角含著笑,款款向他们的方向走去,飞鸣见我向他们走去,便挪动著身
子,在鸢尾和他之间膨出一个位置来。

  我盈盈跪坐,扭头看向飞鸣,笑问,「飞鸣,近日来学堂里先生都教你些什
麽?」这个情景在电脑的虚拟游戏里有的,剧情中,木槿是这麽问飞鸣的。──
一是,既然有现成的,我照搬就是了。二是,我想试探一下,到底这个真实世界
的游戏是不是和虚拟的那个电脑游戏是一样儿。

  飞鸣挽著我的手,笑道,「《诗经》《尚书》《礼记》我都背熟了,近日正
学《周易》和《春秋》。」我惊悚,飞鸣回答的内容和电脑游戏里面的字幕完全
不同,只有这股亲热劲与虚拟游戏里的相同。

  随即我又收敛心神,含笑道,「飞鸣好生聪明,学问做的真快。」

  飞鸣听後眉眼弯弯的笑,一副很高兴得到我夸奖的表情。

  大太太见此情景,不由双眸含笑地转头,笑望向大老爷,道,「飞鸣这孩子
就是跟槿儿亲。」大太太的这句话说的巧妙,我也听得明白,她是特意告诉木槿:
嫁到了侯府後别忘了自家的亲弟弟,以後有能力了,必须助飞鸣一把。我安静垂
眸,这人的心脏呀到底是长偏了,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毕竟手心的肉更厚了
些。大太太就算再疼爱木槿这个女儿也比不上她疼飞鸣的多。不过转念一想,在
古代社会里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长情,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儿子才
是她往後的依靠。特别是在这个对道和佛都很崇尚的年代里,对死後的精神世界
有很高的寄托,儿子在这样的年代里就显得更加的重要了。

  鸢尾听之,不由掩袖一笑,道,「可不是,槿儿一来,他整个人几乎都挂在
槿儿身上了。」

  大老爷哈哈一笑,说兄妹感情好是好事儿,又道了一句家和万事兴。坐在另
一边的姨娘和姨娘生的庶子、庶女们,活泼的就应景的附和了一些话儿,文静的
就勾著唇儿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前次见到她们是在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时我的心思又乱又重,也就没有
认真看看这些个人物。今儿认真看来,发现他们其实比电脑里的虚拟人物还漂亮
些。

                 **

  这个时空的建筑、衣服等物事都是极完美,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坐的椅子,跪
坐著身子,对坐惯了椅子的我来说是一种酷刑。

  跪坐了一会儿,我的腿又微微的麻了。我不露痕迹地动了动身体,换个跪坐
的著力点。

  「三姐,你怎麽了?」飞鸣是个细心的孩子,我微微的一动弹,他就发觉了。

  我摇摇头,笑著回道,「没事。」

  飞鸣嘟著嘴,直言戳破了我的谎言,「可三姐每隔一会儿,就会动那麽一下
下。」还好这时有个讲笑话的,大家应景的笑出了声,不然飞鸣的这番话恐怕就
被人听了去了。

  「三姐身上的这件裙子是新做的,三姐怕压坏才会不停的动。飞鸣不要说给
别人听,让人知道了,三姐会丢大脸的。」我惊出冷汗,看来我必须勤练跪坐的
功夫了,不然迟早会出事。──连八、九岁的飞鸣都能够看出我的异样来,别说
是某些个精明人了(自从知道了有「穿越女」被烧死这一件事,我就吓得再不敢
随便的表现出不同与游戏里木槿的行为作风了。)。以後我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我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不可以有任何的松懈,有时候一些看似芝麻绿豆的
小事也会毁掉一个人的。

  「嗯,这件事儿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飞鸣很是认真的承诺我。

  「呵呵。」真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我不由的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你们在说什麽悄悄话呢?」鸢尾眨了眨眼,身子往我身上靠过来。

  我睨了飞鸣一眼,见他一脸认真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他会严守「我们之间的
小秘密」。我笑嘻嘻地转头,对鸢尾说道,「这是我和飞鸣之间的小秘密,也大
姐你也不能告诉!」

  「你这丫头又顽皮了。都十四岁了,怎麽整天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鸢尾不
以为意的摇摇头,显然是对我和飞鸣之间的那点小秘密不感兴趣。

  我笑笑,鸢尾不感兴趣也是自然,试想一下,哪个「大人」会对「小孩」之
间的那点幼稚的小秘密感到兴趣呢。

                 **

  酒足饭饱,在大老爷的一声号令下,一大群人纷纷起身,鱼贯似的过了水上
长桥,来到了一大块绿草幽幽、灯火昏黄的空地上。

  「三姐,我们去放烟花。」放烟花,无论是在古时候还是在现代的那个社会
里都是孩子们的最爱,记得我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过年过节时可以和夥伴们放
烟花。

  我嘴角含著笑,文静的任飞鸣一边拉著我的手,一边举著一根香,往栽放烟
花炮的方向跑去。

  「飞鸣,你慢点跑。」大太太站在大老爷身边,捻著绢帕微遮著唇,浅浅的
笑望我和飞鸣。

                 **

  烟花满天的景色很好看,最是美丽的就是:许多烟花炮纷纷飞向天空,再轰
然炸开的那一刹那。整个夜空布满了!紫嫣红的颜色,把我们一群人都笼罩在极
度的绚烂里……

  突然有一个软软的小物事被人塞进了我的手掌心里,我微微一愣,转头见红
枫正双眸含柔的看著我。根据游戏资料记载:木槿虽然是嫡女,但她和姨娘生的
庶女红枫感情也很要好。领悟了木槿和红枫的友好关系後,我便回之一笑。

  她浅浅笑起,轻柔地说道,「三姐,这个是我亲手绣的香包。」

  我垂眉一看,见手中这个工艺精细纤丽的小荷包,不由赞美道,「绣的好漂
亮,妹妹的手儿可真巧。」

  红枫淡笑垂眸,约莫片刻,她再抬头,白皙手指轻轻扯著我的衣袖,微微歪
著头,道,「三姐有空时记得去我屋里坐坐。等三姐出嫁後,我要见三姐恐怕就
不容易了。」

  我笑著捉住她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轻轻地应了声「嗯」。

  2011。05。22

         第012章谈谈初次被插的感觉(慎)

  出嫁这天,天光刚青,我便被玛瑙叫醒。沐浴、洗头、更衣,忙活了好一阵
子後,再有一个手巧的婆子手捻两条坚韧的白色细线,双手巧妙的一比划,让两
条白色细线显交叉形状,再把细线紧贴在我的脸上,一攥一攥的拨除我脸上的细
毛。虽然说十四岁的姑娘脸上没有什麽毛可拔,但这是仪式,她们说这叫「开脸」。
我只能忍著痛,两眼泪汪汪的任两条细线在脸上作弄。弄了好一阵子後,一张脸
都热辣辣的,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通通的。再来就是请来
一个儿女双全的媳妇给我梳了头。

  待到黄昏时分,侯府的花轿来了,大太太给我盖上了红盖头,由伴娘扶著上
了花轿,一路上「劈啪劈啪」的鞭炮声炸响了九霄天。悄悄的撩起盖头的一角往
被颠簸的一跳一跳的轿帘缝儿往外看去,只见各家各户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出
来了,他们一群一群的站在街道两旁脸儿笑开花的盯著迎亲的队伍看。这个时代
的人是迷信的,他们认为看新娘出嫁会沾到喜气,会走上好运,所以每逢有姑娘
出嫁,街道上就会拥堵了一堆堆看热闹、沾喜气的人。

                ☆☆

  接下来的时间,我宛如木偶的任人牵著、操纵著。他们要我走我就走,要我
停我就停,要我跪我就跪。反反复复的折腾了许久後,我才被人扶著领进了安静
处,不用多想,我进来的一定是新房。

  我任人扶著坐到了床榻上,一个婆子恭谨地说道,「新娘稍坐,新郎官马上
就到。」随後一阵低沈的脚步声远去,「吱呀」一声,门被人关上了。

  静坐了一会儿,听屋里没任何动静了,我才轻轻撩起红盖头的一角,双眸往
屋里转了一圈,见果真没人了,就站起身来,把眼前的头盖撩到头顶去,露出脸
儿来,我闭眼吸了吸新鲜的空气,再扭了扭被折腾的有些酸的脖子後就在房间里
转悠了起来。

  这间房子是极大的,以我目测,大约有一百多平米。它被许多扇的深红色的
隔扇门隔成了东梢间和西梢间两个大房间,东梢间被当做寝室使用,里面很宽阔,
除了一张放置茶具的小几外没有什麽家具或物事占据空间,一看就知道是男子居
住的房间。西梢间却被漆红的隔扇门隔成了两间大小不一的房间,一间小的房间
里放有一个大圆木桶,呃,被当做洗浴室了??一间大的房间里放有好排的书架,
书架上又整整齐齐的放置了密密麻麻的古书籍。

  我逛了一圈後,怕被人推门进来看到了,就又走回床榻上坐落。这床榻严格
说来却是炕,不过这炕特别的软,我伸手撩起铺在红色绸毯下面的软褥,发现这
炕上的软褥铺有六厘米那麽厚,难怪坐起来这麽软了。这也许是因为傅雁竹常年
体弱多病比较怕冷的缘故才会铺这麽厚的软褥吧。

  我静静的坐著,我越坐越无聊,索性低头把玩起嫁衣上的珍珠来。

  我正把一颗大珍珠撩来撩去的,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我连
忙摘下撩到头顶上的红盖头,盖住了脸容。端庄的坐直了身子。

  一阵脚步声渐渐向我走近,透过盖头下边,看著停留在我跟前的著红袍的下
摆,我确定来人就是傅雁竹。

  我不由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虽然我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是在「游戏」
里,但此刻我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随後一根金杆子撩起了红盖头,身穿红色大袖衫子的傅雁竹器宇轩昂的伫立
在我面前。

  相比与那天的抬眼瞥了我一眼,今晚的他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他翩然转身,
去西梢间拿了一本书册後,又走进来。我心下一紧,他不会要彻夜看书不洞房吧?

  想到此,我倍感压抑,我的心在此刻变的极度焦虑了起来,要知道,在这个
时代里,新婚之夜若没有落红,那是会被赶回娘家去的。人们不会去问你在新婚
之夜是不是有和新郎做过。

  「起来。」他冷冷淡淡地对我说话。

  这句话,让我心间盛满难堪,但还是我依了他的命令站起身来。

  接下来,他不发一语的越过我的身子,坐到炕沿边上,冷冷清清的说道,
「愣著做甚?还不过来服侍。」

  听此,我恼的手指一颤,但还是乖巧的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佯装出一副
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不说话,只是用卷成一个圆筒的书指了指他的脚上的黑履。我假装成这才
明白过来的样子,温婉垂眸,缓缓在他的跟前蹲下了身子,抬起他的脚轻轻放在
我的腿上,脱去了他一只脚上的黑履,再如法炮制的再把另一只的黑履也脱去。
然後双手抱著他的双腿放置在床榻上。──这是大太太命一个婆子在我出嫁的前
一夜教给我伺候夫君脱履的步骤。我很明白这伺候人的活,是迟早要做的,只是
我没想到在这新婚之夜我就用到了。

  他稳稳坐在床榻上,随後弯弯勾唇,清澈澄净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清浅说道,
「西次间里有热水,你去沐浴吧。」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我愣的只把嘴巴张的
大大的,哪对新婚夫妻在洞房夜之时要洗澡的?在出嫁前我早就把身子洗的,就
算再过个三天不洗澡也能泛出香味儿来,这是怎麽了。简直是滑稽又可笑。

  「你还呆在哪里做甚?」他顿了顿又道,「你自己若是不会洗,就唤个丫头
进来帮你洗。」

  嗤!唤个丫头进来看我笑话吗?我不应声,娴静垂眉,从容不迫的走到西梢
间里那个放有木桶的房间里。

                ☆☆

  大冬天的,水放著一会儿就会凉了。这桶水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放进去的。
我伸手进水桶里搅,水是温的,看来再过一会儿,这水就要彻底凉了。

  我抬眼向外望去,垂眉细想,该不该唤人添些热水进来?仔细思量了一翻後,
我还是觉得不能让人送水进来。丢了颜面是小事,最怕的是被那下人给看轻了去,
做为「领导」的,要是被下属看轻了,那麽这一群人就难以管束了,这是谁都知
道的事情,我自然不能犯这样的毛病。傅雁竹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吗?

  呃,不对!

  我脑袋仔细一转,发现了可疑点。

  根据电脑里的游戏资料记载,傅雁竹虽然是个极度张狂的主儿,但是不是那
种以折磨人(特别是折磨女人)为乐的人,他这麽做应该不是给我下马威。他这
麽做的目的应该是想考验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做好侯爷夫人这个位置上的事儿
吧。想到此,我不由冷笑,无论是在古代社会还是我生活的那个现代社会,做
「老板」的总是有太多的权力去考察他的「下属」,看看他的「下属」是不是有
那个能力完美的做好他们所交代下去的事儿,如果他们发现「下属」的能力不如
他们的意,轻则骂骂了事,重则直接炒你鱿鱼,让你滚蛋,因为社会上有的是人
才!──现在傅雁竹和我的关系就好比是「老板」和「下属」,如果今儿我的做
法不能让他满意,恐怕我是会被他给淘汰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往东梢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後,再缓缓转回头来,我若
真如了他的意,进水桶洗澡,这大冷天的,我不冻病了才怪(古代里的人生了病
不是像现代社会那麽简单,随便到医院里打个针,吃个药就能好的。一个弄不好
是要丢掉性命的。)。可我若不如了他的意,进水桶洗澡,那麽我就是没能力完
成他交给我的任务,等待我的,只能是被淘汰的命运。

  我再深吸一口气,在这个游戏里,我若被淘汰,等待我的命运不是没有工作
那麽简单,而是没了命(灵魂永远被困在游戏里,不是没命又是什麽?)!!那
是命!!自己的命有多值钱,只有自己才知道。

  没法子了,我只能这麽办了……

  我把衣袖捋起,露出两只手臂来,再用手臂在水桶里面搅水发出宛如是洗澡
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水动声。

  这沐浴也是有讲究的,洗的时辰要把握好,不能洗太短了,他会说你洗的不
干净,一恼之下要你去重洗了。洗的时间用的多了,他会嫌弃你手笨,是个拙物,
连洗个澡都要用那麽长的时间。所以我得把握个度。

  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时,我方才站起身去,把身上喜气的衣物全数脱掉,
挂在屏风上,抬脚跨进澡桶里面去,咬著牙,忍住寒冷,把身子小心翼翼的浸进
已经快没有热度的温水里。我不由低咒:真是个心肠毒的,若是以後有那麽个机
会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咬紧牙根,在水里「哗啦,哗啦」的洗了二三下,让软嫩的肌肤吸够了水分
後,我哆嗦著身子站起身来,跨出木桶,拿了挂在屏风上的白色棉布擦拭掉身上
的水珠,再拿来一条干净白洁,宛如是现代社会里的大浴巾层层叠叠地把自己的
身子紧紧地裹住了。

  我冷的牙齿直颤,见过作孽的,却没见过如此作孽的。我想此刻的我已经是
脸色苍白如同是一张纸了。这个效果刚刚好,够凄惨,够可怜,他一定会很满意
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很自然」的、「毫无做作」的哆嗦著身子从西次间走进东梢间的卧房,
抬眼一看,见他正很是悠闲的坐在炕上,头靠著榻壁,静静的看书。见我进来,
他眼眸定定地看著包成一团白的我,拧眉道,「你这是做什麽。」

  我淡淡垂眸,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妾身没有换洗的衣物。」今晚穿的是凤
冠霞帔,明日一大早才会有丫头把我的衣服拿来给我穿,再取走沾有落红的白绢,
然後我就得给太夫人和大夫人上茶行礼了……

  「过来。」声音淡淡,不像是叫媳妇,倒像是叫奴婢。

  「是。」我低眉顺耳,乖巧如同是一只猫儿一般,踩著莲步向他走去。到炕
边时,我停住了脚步,低垂著头,佯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把白布掀了,上来。」他言简意赅,一点也不罗嗦废话。

  「是。」我乖巧的应声,伸出纤纤玉手,宛如是拆礼物一般,把自己裹在身
子上的白布一圈圈的拆开来。眼角余光瞥见他正一瞬不瞬地望向我的胸,我不由
心下冷呸了一声,他再病弱,终究是个男人,而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

  我浅浅勾唇,把白布拆到最後一层时,故意抖了手,慢下了拆「礼物」的动
作。很缓慢,很缓慢的拆……先露出右乳房,在快要露出奶尖儿的时候,我故意
一顿,微微停了下来,留了一个悬念,再咬咬牙,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缓缓的掀
开盖在奶尖儿上的白布,白布一落,露出一颗圆圆的,粉嫩的少女奶头儿。木槿
的奶头一是因为年幼,二是因为没有经过男人,所以色泽是粉红色的,这个颜色
算是女人一生中乳尖上最美的颜色,今後经了男人的嘴和手,颜色会渐渐变成深,
成为红色的。

  傅雁竹伸手抓了抓奶尖儿,拉扯出不长也不短的肉线儿,浅浅笑起,「你脸
上长三颗雀斑,奶子上却是一个雀斑也不长,雀斑真是长在了好位置上啊。」

  傅雁竹这个男人性子太乖张,我听不出他这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只是心里
憋屈极了,明明电脑游戏里的傅雁竹是个能现买现吃的「水果」。可到了真人游
戏里怎麽就成了一个没有熟透的「青果果」!我的第一次怎麽就要给他这种男人?
(虽然不是用我自己的身体,但是将会是我第一次性爱经历。)

  「别傻愣著,该做什麽,该怎麽做,不用我来教你吧?」看他一脸不耐烦的
样子,我想我若不懂,他未必有那个耐心来教。

  好冷……这事得快点行进,不然光著身子的我还是会感冒生病的。我冷地哆
嗦的伸长了双手,拆开了他的衣襟,尽量让自己以拆开礼物包装的心理去脱他的
衣服,心里虽然憋屈,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即将初尝禁果的兴奋。看了那麽多
关於描写性方面的书籍,但不知真正做起来会是一种怎麽样的感觉。

  我舔了舔舌头,不由想著以前在性学书籍里看到的那些煽情的文字描写……
霍然一阵欲火把我的身子燃烧,我便再也不觉得冷了。

  略略的一抬眼,我的心头一紧。只因为傅雁竹正蹙眉望著我。

  我眨了眨眼,收起了色心,扮演好游戏里的角色。恭谨又规矩地继续颤抖著
手儿为傅雁竹宽衣解带。

  傅雁竹身上穿了三层衣服,我拆了好一阵子才拆到他的最後一层衣衫,再脱
掉了他的裤子……

                ☆☆

  虽然在电脑游戏里,傅雁竹的那张脸我看了不下上千遍,但是真人还是第一
次认真看,今夜仔细来打量他,发觉动画哪里比得上真人的好看?行云流水的细
腻线条勾勒出他身体的曲线,就像是一幅出自大师之手的工笔画。唇红的像是染
了胭脂,齿白的像是纯白的纸,牙齿工工整整,里面没有夹著菜叶或发黄的饭渣
儿。

  我心口若鹿撞,不知道被插入的感觉会是怎麽样的?就算在刺槐那里看过再
多描写性爱的书籍,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毕竟没有实际的操作过。

  我情难自禁地闭上眼睛,缓缓把头俯向他,刚要亲上他的嘴,他却蹙起眉头
嫌弃的歪开头,我猛然一惊,被迷到神魂颠倒的理智回笼在脑袋里。

  他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毛,清清冷冷的说道,「我很困,你也快点休息吧。」
说完他掀开被褥,盖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我睁大了眼眸,有没有搞错?!这世间怎麽会有他这样的男人?衣服都脱了,
关键时候他却说困了要睡觉?!

  我眨了眨眼後,吸了吸喉咙,佯装出无所适从的样子,五指戳著五指,成铁
塔状,喃喃道,「夫君,明儿有人是要过来收白绢的。」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沾了
处女血的白帕子。

  「我忙活了一天实在很累了。你若有法子,那就取吧。」

  「呃?!」我彻底呆愣住了,他的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如果没法子,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傅雁竹闭上眼,声音里散发出浓浓的
睡意。

  若刚才我还有些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听完他这一句话儿,我就完全明白了。
傅雁竹就是要我自己想办法弄到落红。

  难道我要找根「如意」棒自己戳破处女膜,拿去交差吗?

  不行,这个法子绝对是不能用的,一是用「如意」棒桶破处女膜流出的血没
有欢爱时残留的味道儿和黏稠物(没有交欢味道儿的血跟咬破手指流出来的血有
何区别?还不如直接割破手指弄点红血了事!),经人事的太夫人和大夫人怎麽
会看不出来之理?二是这处女膜若不是被傅雁竹戳破的,他明早翻脸不认人了,
我岂不是不是要哭死?

  呃,好像不对!我是不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了?

  傅雁竹刚才不是说「我忙活了一天实在很累了。你若有法子,那就取吧。」
「累」这个字用的诡异,他、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那里暂时没激情「硬」起来,
我若有办法让他那里「硬」起来的话……再来「取」这个字他用的很有技巧,取,
我现在需要要向他取什麽?当然是他的肉棒了。

  我愣直了眼,这分明又是一个艰难的考验,果然傅雁竹给我出的试题还没完!
考验继续,我必须再接再厉。

                ☆☆

  我吸了吸喉咙,要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弄硬他那里,傅雁竹真是个坏
蛋!不要说是在这个保守的年代里循规蹈矩的女子,就算是我这个守猎过众多性
爱书籍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这时我的手儿发抖不再是装出来的。),掀起了盖在
他身上被褥。这时他颤了颤眼皮子,睁开了眼睛。见我正含羞带怯地盯著他看,
他不由得浅浅勾唇,没有说话。

  他的这个态度证实了我的想法,他果然就是我想的那样歹毒。

  我咬了咬唇,缓缓俯下头去,嘴唇正要抵上他的唇,他嫌弃的别开了脸。我
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男人有怪癖,他不允许女人亲他的嘴。不让亲嘴我就不亲嘴,
反正他还有那麽多地方可以给亲,我不纠结亲他的嘴。我抬高了唇瓣,先把唇轻
轻吻上了他修长整齐的眉毛,抿著唇瓣,一根一根的吸著他的眉毛根儿,再缓缓
往下移动,嘟著唇,亲著他光滑如水的脸颊再到圆润如珠的耳垂又到纤长秀美的
脖子舌头舔上他的喉结……与此同时我不忘用双手温柔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上下
抚摸……傅雁竹不愧是个大美男,身体的肌肤宛如是美玉一般的无瑕与光滑,摸
起来、亲起来,都是冰冰滑滑的,好好摸,好好吃……

  「嗯……」我轻轻的发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嘴唇划过他的肩膀,嘴唇配合著
舌头一路滑到他的乳尖上,我用牙齿轻轻咬住,左右拽了拽,然後再亲上他的另
一只乳头,这边乳头的玩法与那边乳头的玩法不一样,我先用舌头在他的乳晕上
画著圈圈儿,再用唇瓣吸住他的乳头,「啵!啵!啵!」的用唇拔著乳头吃。这
时傅雁竹的身体颤了颤,显然我的这个动作带给他强烈的感觉。

  待到他的两只乳头被我弄的红通通後,我的嘴唇才转移了阵地,来到他的小
腹上,我的双手配合著嘴巴的动作,轻轻的抚摸上他的大腿上,再抚摸到他的臀
部上,再使劲的把他臀部的肌肉往上推挤去。

  「嗯……」这次的呻吟是他的。

  这时我抬起头来,张著小口,看著他的脸,翕动著小嘴喘息。

  呼吸了片刻後,我用手分开他修长的两条腿,嘴唇压在他的大腿根部开始缓
缓地往上亲去,其实我并不乐意我亲他那里,只是要让他硬起来,亲他这里是必
须的。

  我的双手配合著嘴上的动作,轻轻抚摸著他的左右两髋骨上的肌肤,来来回
回、上上下下,重复摸了十多遍。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我在亲他、舔他、伺候他,可我的身体却有了反应,我
的肉穴里又痒又麻,穴口处有种酸酸胀胀的奇怪感觉,里面竟然开始湿润了……

  初尝男性,我还是害羞了,我反反复复的在他的大腿与性器周围亲来又亲去
的,就是没胆有把嘴亲到让我看了就会阴道流水的性器上。

  微微抬眼瞥了一眼他的大肉棒,发现他的肉棒已经硬起来了,虽然还不太硬,
但总算没有让我没有白白付出劳动。

                ☆☆

  或许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男性的肉棒,我有一种很想把它插进阴道里
面去的冲动。──虽然在电脑游戏里看过他的肉棒,但那终究不如现场真人秀的
来的震撼。

  「你到底在磨蹭什麽?」傅雁竹粗喘了一声,终於是再也忍不住的出言问话。

  我抬眼,很清纯的看著他(装的),神情极为不安(装的),喃喃道,「接
下的,嬷嬷并没有教我做。夫君教我如何做,好不好?」我把会的一切都推给嬷
嬷教的(出嫁前,大太太给我一本春宫图,还请来了一个经验老道的婆子口授给
我一些行房的知识。),不然在他眼里我会跌掉身价,显得有点像个淫娃荡妇了。

  「用你的手圈住它。」傅雁竹的声音很沙哑,里面掺杂了颤音。

  「哦。」假装什麽都不明白的清纯古代女,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烫
烫的肉棒,一只手儿抓不下,我就双手齐用的抓住。然後再抬眼很「清纯」的看
著他,问道,「然後呢。」

  「上下捋动。」

  「嗯。」我点点头,双手套在他的肉棒上,开始上下捋动了起来。

  也许,细嫩的手掌心套的他的阴茎很舒服,他的身子重重的抽动一下,「噢!
嗯……」他一声轻呼後,一串很缠绵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快一点……」他的声音打颤的很厉害。

  「嗯。」我轻应了一声後,加快了手里头的套弄动作。

  「哦!好了,停下来。现在用嘴舔我。」

  「舔哪里?」

  「这里。」他用纤长手指指了一下他阴囊的位置。

  我很乖巧的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把整张嘴都抵在他的阴囊上,头部动作像
点头一样的开始伸出舌头舔他的阴囊。

  「噢。用你的舌头从下往上舔……嗯,啊!对,就这样,用点劲,嗯,再用
力一点,哦,对,就这样……啊,哈,继续……嗯,哦,对……」

  我越是舔他,我的下体就越痒,阴道里面空空的,还会时不时的悸动了两下,
我很想用一根巨大的东西能来填满它。

  「够了,不要舔了,现在含住我这里。」他用手指了指他高高翘起的大肉棒。

  我乖巧的抬起头去,如他所愿的含住了他的大肉棒,他的肉棒好大,只插进
我嘴里一小截,我的嘴就感觉到分外的涨,嘴唇里有一种即将被撑裂的感觉。

  「……用舌头在顶端舔,轻一点,嗯,对,重一点,嗯,好……用力一点…
…噢,哦,你把舌头放软一点,舔快一点。嗯……啊啊!可以了,现在蹲起你的
身子……跨过我的身体,支开你的大腿,用手扶住我的阳具,哦,对……抵在你
的底下……不是那个位置,向前移一点……」

  「是这个位置吗?」我故意把他的龟头抵在我的阴蒂上,假意要把他的龟头
塞进阴蒂中去,举著他的大肉棒狠狠的在我阴蒂上摩擦了起来。阴蒂在龟头的摩
擦下传出了一阵强烈的快感来,我的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不是那个位置,向下移动,嗯……你慢移一些……啊,对就是这里…
…好,用手好好的扶著我的阳具,现在深吸一口气,你在吐气时就用力坐下去!」

  「啊!好痛……」十四岁的身体,还是小孩的身体,这样的身体怎麽能够承
受的了他那根在男人中属於凤毛麟角的大肉棒呢?

  「你想要落红,就得用力的坐下去。」他凉凉的说了这麽一句。

  「呀,我们好像没有铺上白绢。」我转头在炕边上看到了一条叠成四方形的
白绢,连忙从他的身上起身,把白绢扯了过来,可是我又犯难了,现在我们的这
个体位,这条白绢该放在哪里?我眨了眨眼,能放在傅雁竹的屁股下面吗?

  「你把白绢放回一边去,等完事了把落红擦上去就是了。」

  「……」我犹豫了,眨眨眼,愣是没有把白绢放回去。

  「嗤,若你真和我洞房了,你还怕我会赖了你不成?」

  「啊……没……」被看穿了心事,脸儿烫烫的。

  「你要完成任务就快点,我很困,随时都会睡著的。」这话分明是说来威胁
我就办的,可我听在耳朵里为什麽就觉得很兴奋呢?我的阴道剧烈振动了一下,
阴道里分泌出一股接一股的爱液来,此刻的我更加渴望阴道被硬硬的插,被满满
的填!!

  「上来。」傅雁竹声音很是沙哑的对我说道。

  我压抑著体内兴奋的因子,很是恬静的爬进了他的双腿。跪直在他的小腹之
上。

  我身体的血液在燃烧、在沸腾,下体处那个专门盛放男人阴茎的女人性器疯
狂的在抖动,一张一缩的不停在吸吮著冰冷的空气,它热切渴望男人的阴茎快快
的插进去,填满它,蹂躏它,抽插它!!

  我的心儿怦怦直跳,插吧,插吧,插吧,傅雁竹你快快把你的阴茎插进来吧,
因为我好想知道阴道里被插入阴茎的感觉是怎麽样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像小说里
面写的那样疯狂,那样令人飘飘欲仙……

  2011。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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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3章从没见过这麽会叫的女人(慎)

                ☆☆

  我把膝盖跪在傅雁竹的大腿两边,双手撑向床榻,让他的肉棒对准了我的阴
道,然後再缓慢的下压身体,把他的巨大阴茎努力的一顿一塞的堵进了不停翕动
的阴道里。

  「啊……」当傅雁竹的阴茎全部塞进穴里去的时候,我痛苦的叫出声来,刚
才那种很想要很想被插入被填满的感觉在此刻全数化为泡影,消失无踪。我痛的
直掉眼泪,痛的浑身痉挛的弯下了腰肢。

  十四岁的穴儿很小很紧,我不能感受到傅雁竹此时此刻的感受,但我却能感
觉的到他现在的肉棒被箍的很痛,因为他俊逸的五官在他的肉棒全数插进去的时
候微微的皱了起来。

  傅雁竹蹙著眉,扭了扭腰肢。

  他这一动,我的下体便痛个半死不活。我连忙按住他扭动的腰肢,用包含著
哭调的声音说道,「夫君,先不要动……求你……」我为了减轻下体的痛楚,我
用手按在还没长出毛儿的阴阜上方的地方轻轻的揉了起来,听说这个地方是阴道
的外阴蒂,揉搓这里能增加性交的兴奋感。

  傅雁竹看著我这副样子,竟然真的不动了起来。

  渐渐的,锥心的刺痛感终於是缓过去了,小穴里头慢慢的就被一种麻麻的感
觉代替了……

  「缓过去了没有?」傅雁竹沙哑问道,他插在我体内的肉棒微微的一跳一跳
的在动。

  我睁眼看他,见他满头都是汗,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睛正微微眯著瞅著我看。

  「好点了。」我点点头,但此刻我还是不想让他动,他要是一动,我下体处
说不准又开始痛了。因为处女膜被戳破,说白了就是阴道里面的一层薄肉被撕裂
开来,你想呀,一层肉被撕裂开来,那痛是那麽好恢复过来的吗?

  「那就快动罢。」傅雁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

  「啊……」我呆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傻愣著做甚?」傅雁竹见我没动静,不由得又张开了眼睛。

  「我,我不知道怎麽动……」找找借口,拖拖时间。

  「前後挪动你的屁股。」傅雁竹言简意赅。

  「我可不可以慢慢的动?」我嘟起嘴,一副小女儿姿态,声音软软的求他。

  他凝著我看了好一会儿,嘴里才吐出了两个字:「随便。」

  「谢谢夫君。」我双眸弯弯笑起,嘴唇轻轻地抵在他的额头上甜甜的亲了一
下。

  笑过後,为了性交不痛苦。我缓缓地闭上眼,脑海里想象著此时此刻阴道里
面的场景:相像出一条充满褶皱的紧窄甬道里,正满满当当的被堵塞著一根硬硬
的大肉棒,并且这根大肉棒的前头正顶在我的子宫口。

  现在我必须完成一个任务:那就是用充满褶皱的甬道一张一缩的吸住这根大
肉棒,并且拖著大肉棒轻轻的戳向子宫口。

  但要完成这个任务并不简单,需要动用到骨盆的肌肉。说起「骨盆肌肉」这
个词汇,我也是在去年的时候才知道的,那时刺槐正拿著一本叫《教你做骨盆运
动》的书在聚精会神的看,我好奇,便问刺槐骨盆肌肉生在哪里,刺槐告诉我说:
「就是你在逛好几小时的街,忍住要小便的欲望,待回家时急匆匆的奔向洗手间,
急著要把尿液排泄出去,可这时下体处却一缩一缩的不让你排泄出去的肌肉就是
骨盆肌肉了。」当时我听的晕忽忽的,根本不懂,刺槐不由地对我翻了我个超级
大白眼,随後她又很有耐心地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你用来禁止尿尿的肌肉就
是骨盆肌肉。」这时我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後来刺槐又对我说:「骨盆肌肉是女人身体上重要的肌肉之一,如果女人把
骨盆里的肌肉练好了,不仅做爱的时候就能爽翻了天去,就连行路姿势也会和优
美好看。」我听後哈哈大笑,取笑刺槐太好色,刺槐不由斜眼看著我,猥亵地笑
道,「彼此彼此。」再後来,我就跟著刺槐一起做骨盆运动。只不过,刺槐练此
道是为了伺候好她的男人,而我练此道纯粹是因为让自己行路姿势优雅好看一些。

                ☆☆

  「做甚呢?怎麽还不动?」傅雁竹不耐的出声。

  「夫君请等等,妾身正在做准备。」把肉棒插进小穴久了却不抽插,这种感
觉我生为女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但是我知道得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

  「嗤!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挪动屁股还要做什麽准备的。」傅雁竹冷笑了一
声。

  「夫君请相信妾身,妾身一定会伺候好夫君的。」我睁开双眸,娴静地看向
他。

  傅雁竹暗了暗漆黑的眼眸,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伺候好我的。」

  「谢过夫君。」我一咬牙,虽然缩动盆骨肌肉,下体处会微微的痛,那比刚
被戳破处女膜时那种锥刺股的痛比起来已经不算是痛了。

  我闭上眼,聚精会神的缩动著骨盆里的肌肉,让阴道的嫩肉绕在傅雁竹的肉
棒上,然後开始绞著肉棒左右旋转、上下拖动、一缩一张的动了起来……

  「嗯……」傅雁竹闷哼了一声,看他表情,我明白一定是他的肉棒被阴道绞
的极爽极爽了。「你身子一动也不动,可你里面的嫩肉却不停的在跳动著紧紧把
我的阳具包围,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张小嘴一般不停的吸著舔著我的阳具……告诉
我,你是怎麽办到的?」

  「妾身伺候的夫君好不好?」其实我本来脱口想问的是:我伺候的夫君爽不
爽。但「爽」字太不雅,不是木槿这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所能说的话,我现在扮
演著木槿这个角色,就不能有任何「穿越」性质的行为。

  「你伺候的很好,你让我很享受。」傅雁竹的双眸定定的看著我,他这种眼
神像是在等我继续说话。我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有问我,我是怎麽办到
让身体不动而小穴在动的。

  「夫君,妾身怕疼……如果挪动身子前後运动妾身想妾身里面一定会被扯的
很痛的,所以妾身就琢磨著若让里面的肉自个儿动,那麽我就不会痛了。」我双
眸含媚的看向他,一副害羞样儿。

  「呵呵……难怪一真道长会说你是个福气极好的,你歪打正著的让我更舒服
了些。」傅雁竹咯咯笑起,声音空灵优雅,很是好听。

  「呵呵,」他笑,我必须得跟著笑,这才融洽。「夫君能够满意,我心里也
就满足了。」

  「你这张小嘴儿真会说话。」傅雁竹勾唇一笑,睨了我一眼後便微阖著眼,
把双手枕在枕头上,用头压著,「不过你总不能一直只动用你的体内肌肉而不移
动身子,你试著从缓慢的动作开始把身子动起来罢。」

  「是。夫君。」我乖巧垂眸,恭谨应声。紧接著,我又缓缓闭上眼,放松了
身体,收紧了臀部肌肉,两手交叠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保持端庄的姿势,然後
微倾著身子,以极缓慢的速度让身体的整个骨盆向前倾,先用右脚脚尖点著松软
的床榻,再把身子的重量放在右脚上,然後把臀部向上提,转动骨盆,点起左脚
尖,把身子的重量移动到左脚上。这样一来,我的阴道嫩肉就绕傅雁竹的阴茎转
了一圈。随後我又如法炮制的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次,只不过这次移动是把身
体的重量从左脚移动到右脚上去。……我就这般的旋转,周而复始,移动了一遍
又一遍,我阴道里面终於是不痛了,还慢慢的有了一种美妙的快感,那种没有被
阴茎插入时很麻很痒很需要被插的感觉又回来了。

  「嗯……」我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把双手撑在了榻子上,放大力道,移动腰
肢,让身子向一条爬行的蛇一样以下位向上移动的姿势款款扭动起屁股来。然後
再一缩一缩的吸紧、放松阴道里面的嫩肉,让阴道嫩肉一缩一缩的绞紧傅雁竹的
阴茎,软软QQ的,阴道感觉肉棒的触感强劲又有力道。

  「嗯,啊……」我再次把骨盆向前摇去,腰肢相应的向上一提,深呼吸,收
紧了臀部肌肉。顿了顿,我缓缓吐气,臀部向右缓慢旋转,放松了臀部肌肉。顿
了顿,臀部向後缓慢扭去,腰肢相应的向上一提,深呼吸,收紧了臀部肌肉。顿
了顿,我缓缓吐气,臀部向左缓慢旋转,放松了臀部肌肉。

  「哦,你做的真好。嗯哦……你动快些,动的距离大段点……」

  「是,夫君。」我低眉恭谨应声,我也觉得此刻该动的剧烈一点了,因为轻
轻的摩擦现在已经解不了我阴道里边的痒了,我热情渴望更加强悍的摩擦。

  我把双掌撑在床榻上,抬动屁股让紧小阴道里的嫩肉绞在阴茎上,上上下下
的滑动了起来。此刻我无意的一低头,却看到了一副让我脸红心跳的场景:傅雁
竹那根粘满了水和血丝的阴茎正缓缓的往我的穴里插。「嗳,嗳……」我轻叹息,
张大了小嘴拼命呼吸,随後再咬紧牙根,旋转屁股,缩起骨盆里的肌肉使命的把
傅雁竹的阴茎狠狠的吸住,吸住,再吸,用力吸,死命吸!!然後我感到阴道里
的肉儿绕在他的阴茎上用力的绞啊绞,把他的阴茎箍紧,箍紧,箍紧,再箍紧,
狠命箍紧!!

  「哦,天……我从来没有尝过这麽带劲的穴儿,你真是厉害。」傅雁竹的身
子重重的震了几震,显然是相当的兴奋。

  「嗯,啊,夫君,我把你伺候的舒不舒服?」

  「你伺候的我很舒服……继续用你的洞紧紧吸我,用力吸,使劲吸,……对,
你做的很好,就是这样吸,嗯……」

  「嗯,嗯,啊……」我咬牙低吟轻叹,因为游戏里木槿的声音被我设置成温
婉柔美、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的声线,加之这「叫」里面我又特意的压低了音调,
所以这麽一叫起春来,连我自己听了,下体处都有血液循环加快的痉挛反应,也
不知道生为男人的傅雁竹听了後有没有感觉?

  「嗯,啊……」记得电脑high游戏里,除了人物图片吸引人的眼球外,
里面主要人物的叫床声音也是吸引玩家们疯狂追逐的一大重要因素,声音竟然能
成为high游戏里重要的组成部分,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一性学专家调查说,
软软绵绵的叫床声能激发人体内最高的兴欲,让做爱的男女更能达到高潮。

  「天!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麽会叫的女人,叫的我全身都酥麻了,你真是个
媚入骨髓的小淫娃……」傅雁竹无力招架,眼眸暗了又暗。

  正说著话的当会儿,傅雁竹的手就从我的屁股往上一直抚摩到我的两只乳房
上,然後他的手收紧,把我的两团雪白的奶肉捏变了形状。

  「夫君,好痛,你捏的太用力了……」乳房上的肉儿被捏的像是要破皮而出
了。

  傅雁竹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他的眼神冷冷又热热的,我猜不出此刻他心
里在想什麽。可他却放柔了抓我乳房的力道,只是他的两只手各伸出一只手指来
抵住我粉红色的乳头,由左往右,狠劲揉搓了起来。

  「夫君,不要,乳头要掉了。」乳头被傅雁竹揉的好舒服,两颗奶珠子像是
快掉了。

  「嗳儿嗳儿嗳──」乳头好痒好痒,像蚂蚁爬似的。

  「嗯嗯嗯……」我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开始剧烈的收缩,我不由的夹紧了双腿,
压低了身子,让他的肉棒更深的插进我的体内,抬著屁股,上上下下用小穴儿不
停的滑动著肉棒,晶莹剔透的水儿顺著肉棒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流,其间夹杂著红
红的血丝,这情景看起来好糜烂,好淫荡,好有快感。「啊啊!」我重重的在他
的身上坐了两下,让他的阴茎尽可能深的把我的子宫颈来深深的插。

  「哈,啊──」突然傅雁竹又暴力的捏了我的乳房一把,我的身子一麻,一
大股热液从小穴中喷涌出来,洒在傅雁竹的大龟头上。

  「啊啊啊──」傅雁竹激动叫起,他的阴茎激动痉挛,突然我感觉到阴道里
的水儿被一股神秘的力道吸走,一丝丝的吸,很细,像针一样细的感觉。根据看
过那麽多关於性方面的书籍,我能肯定,此刻的这股吸力一定是来自他的龟头正
中央的那个小孔。也就是说我高潮流出来的液体正被他的小孔吸进他的体内去…


  「嗯,啊,嗯,唔。呜呜……」好舒服,我舒服的直不起腰来了,嗯,啊。
不行了,不行了,啊啊,我全身都软下来,唔嗯,好舒服,我好想要被快快的插。
啊啊。

  我咬紧牙关坐直起身来,屁股一提一提的起起落落在傅雁竹的小腹上,啪嗒
啪嗒啪嗒的屁股拍打小腹声在静寂的屋子里很是响亮的响了起来。湿哒哒的大阴
唇充像吹了气的皮球一样膨胀起。在啪嗒啪嗒啪嗒的两性交媾中,软软绵绵的一
扁一扁的,像棉花一样的软,很有弹性,当我的屁股压向傅雁竹小腹时的一瞬间,
那种弹性的感觉真的很强烈,就像下体处安装了一个小小的弹簧一样。

  傅雁竹小腹上的髋部好硬,我重重的起落做了几百下後,就觉得两片软嫩的
屁股又麻又痛。但是此刻上下的运动又不能停,一停下来,那麽我前面所做的那
些个激烈的运动也就白做了,因为我在一本性学书籍上看到说,女人的欲望是积
累的,你做到一半如果停下来,前面的快感就会消失掉。所以我必须一鼓作气的
运动到高潮为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越动越快,喉咙里不停的发出颤音来,我觉得自
己此刻很快乐,身子有种向上飘起的感觉。

  「唔……」可是女人的体力总是有限的,更何况木槿的身体今儿才破处呢,
这般重重的运动了几百下後,我的身体便好酸好麻,身体的四肢像有千斤重似的,
再也抬不快了。我一边费力的扭著屁股,一边嗳嗳的粗喘道,「呜呜……夫君,
我快不行了。」我隐含的意思就是唤他动了,他虽然是个病秧子,但身为男人的
他动几下身体应该不是难事吧。(因为他是病秧子,所以我们的第一性交就采用
男下女上的姿势,我用力气,他只要肉棒还行,就能躺著舒舒服服的把性福来享
受。)

  傅雁竹是聪慧的,他听完了我的话後,就把抓著我奶子的两只手从我的胸脯
上移动到了我的屁股上,大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屁股,再缩紧屁股,耸动著腰肢,
把他那长长粗粗的肉棒一下接一下的往我的穴里插。

  「嗳儿嗳儿……」剧烈的运动一旦有了接班的,我的身子便再也支撑不住的
软了下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的任傅雁竹像抛布袋娃娃一般,把我的身子一上一
下的不停抛动著。

  「啊──」傅雁竹突然沈重的一下,我立马绷直了身体,感觉头皮都麻麻的,
头皮上滚过一种酥麻的麻痹感觉。「唔……」我再一次有像小便的感觉,我不压
抑这种感觉,任温热的液体从我的体内深处喷射出来……

  「哈……」太舒服了,我今天达到了两个高潮……

  「嗷……」傅雁竹激动的一阵颤叫,他的肉棒剧烈抖动,突然他的肉棒瞬间
胀大,一股温热的液体射进了我的子宫里,我的小腹缩了缩,狠命的吸住了流进
深处的精液……

                ☆☆

  待粗重绵长的呼吸渐渐平息成正常的频率时,傅雁竹坐起身来,穿了裤子、
衣衫,下了床榻,到一张云纹小几前倒了杯茶缓缓的喝下,虽然这杯茶水他喝的
急,但是他的动作却很是优雅。

  喝了茶,他手拿茶杯稍顿了片刻後,冷冷清清的说道,「柜子里有绸毯,你
把它拿出来把炕上的绸毯换了。」

  刚才在享受的时候我没觉得下体很不舒服,这一平静下来,还真是要人命的
痛,酸酸胀胀又麻麻黏黏的,身子上不仅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还没有衣服穿,
但这个心肠歹毒的男人居然要我换绸毯。

  心里虽然这麽想,但是我行动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我困难的爬起身来,
虚弱的应声「是」後,拿起性交前那条包裹著身子的白布像浴巾一样的包裹住身
子,然後便劳碌的把炕上的被褥抱到临窗的榻子上,再把炕上的红色绸毯从炕上
抽走,无意的一瞥眼,我瞅见了绸毯上有一深红的印子,那是处女血。

  「啊!」我惊叫了一声,刚才拼命的求个爽快,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落红,
天哪,我明天要拿什麽去交差啊~ 听见我的惊叫声,傅雁竹这才转头看向我这边,
他见我的眼睛正盯著绸毯中央的深红处看,便知道我为什麽会惊叫了。他浅浅勾
唇,道,「明儿让婆子把这条绸毯呈上去就行了。」

  我皱眉,也只能这样了。其实我惊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绸毯上的落红
太大圈了,按常理处女血流最多的也就是那麽一条两条的血丝而已,可是我好像
太过热情了,穴里面流出了太多的水,水把红色的血丝稀释成一大片了。这个任
谁见了都会知道是因为什麽才把血化成这样一大片的。这丢脸不算,要是被人当
成荡妇淫娃了,那麽我以後的日子都会生活在人们的有色眼光中……

  「你呆愣著做甚?还不快换上,我很困了。」傅雁竹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後面
传来。

  我沈重的吁出一口气,事情都这样了,我再懊恼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
步。

  我手脚麻利的换了绸毯,把那条沾了处女血的毯子叠好放在柜子上方,等取
白绢的婆子一来,就得把毯子交给她,然後让许许多多的双眼睛看到我昨晚的羞
涩和淫荡!

  待我正要躺回到炕上去时,傅雁竹又叫住了我,「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
拿出被子到临窗的榻子上睡去罢。」

  「什……」麽?我不由瞪圆了眼珠子。

  傅雁竹却不理会再次呆住的我,他优雅地从小几後面的软垫上起身,从我的
身边越过,掀开被褥径直躺了进去,还是躺在炕子的中央位置,摆明了炕上没有
我睡觉的位置了。

  我无力的垂下肩膀,我懦弱的连生气的勇气也没有,因为我害怕傅雁竹一不
满意,我就会被他给某种理由送回娘家,那我完成不了「任务」了,然後我就会
变成像空气一样的某种透明物飘在半空中。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害怕的不得了。
其实呢,如果死後没有灵魂的话,那死并不可怕,因为死後没有了一切感觉,什
麽事都一了白了了。最是可怕的死法是死後还有意识,却像浮游的尘埃一样在空
气中飘来飘去,而且还是永远的在飘啊飘,飘啊飘,没有落地的一天。所以每每
一想到此,我就很害怕,害怕的全身都不停的在发抖。

  我打开了柜门,伸手把柜子底层放置著一叠被褥取了出来。放置柜子里觉得
这床被褥挺大挺厚的,可是取出来一看,却发觉这床被褥不仅薄还很小,像是专
门盖脚的那种被褥。

  我气愤的抖著双唇,却什麽声也不敢支,娴静垂头,抱著盖脚的被褥到窗边
的榻子上躺下。再圈著身子把身体缩在既短又薄的被褥里。还好榻子下边的软褥
够厚,不然过了今晚我铁定会生病。

  2011。02。25

            第014章哭来的怜惜

  前半夜冷的没有睡著,直到後半夜实在是困的慌,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我听见有人敲门。我一个机灵从榻上坐起身子,
胸前的白布松散下来,我急忙动手裹好,再飞快起身,手脚麻利的把被褥叠好,
一个溜身把它装进柜子里去。──要是让人看到新婚之夜,我就和傅雁竹分床睡。
我的颜面无存是小事,最怕的是被她们看低了去,以後就不容易管制她们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後,我坐回临窗的榻子上,这才清了清喉咙,喊道,「进来。」
这个时代的上层社会里,主子们的屋子是不带门闩的(方面丫头服侍),没有主
子叫唤下,丫头们是不许进屋来的(除了个别主子特许的)。如果有事,就在外
面喊话,待主子应声後,她们才能够推门进屋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珍珠、玛瑙、琥珀、翡翠和一个脸生的婆子
鱼贯进入。又见珍珠手里托著一叠厚厚的衣服(从里面穿的亵衣、亵裤到外面穿
的大袖衫、多折间裥裙一应具有);玛瑙用一个托盘托著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还
有一个妆匣;琥珀手中捧著一个脸盆子;翡翠用一个托盘托著凤头履;脸生的婆
子则是空手而来的。

  她们进来,见我直挺挺的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不由惊愕地张大眼睛。

  我连忙把食指竖在唇中央,低声道,「不要吵醒侯爷。」我为自己大清早的,
不在炕上躺著,而坐在临窗的榻子上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我怕吵醒
侯爷。

  翡翠弯眉笑道,「姑娘真体贴。」

  我身子一顿,瞥了翡翠一眼,但是碍於婆子在场,什麽都没开口说。

  我抬眼看向婆子,那婆子立马向我曲膝行礼,道,「老奴奉太夫人、大夫人
之命,前来收白绢儿。」

  我站起身来,拿了那条沾了处女血的毯子,腼腆地对婆子一含首,把毯子递
到了婆子跟前。

  婆子见我交给她的是毯子而不是白绢,不由愣了愣,可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
的人了,她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接了过去。然後再次向我曲膝一礼,
道,「老奴告退了。」

  「嬷嬷慢走。」能来收白绢的婆子,在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必定是有身份的,
初来乍到的我不敢托大,对她的态度很是客气。

  珍珠见婆子一走,连忙板著脸呵斥翡翠,道,「翡翠,你怎麽能这般糊涂!
姑娘嫁过来了,就不再是叶家的三姑娘,而是侯爷夫人。应该改口叫夫人了。」

  翡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这次就算了,以後不许再犯了。明白吗?」我第一次摆出了主子的架势来,
双眸严肃的看向翡翠。因为这称呼错了,可大可小。被可善的人听去了,只当丫
鬟一时改不过口,听过了也就忘了。若被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会什麽嚼舌根说
叶家的下人怎麽怎麽的不懂规矩(说我身边的大丫头也就是含沙射影的在说我这
个做主子的不懂规矩),生生的成了别人家茶余饭後的笑柄不提,要是传到太夫
人或大夫人耳朵里,後果会是什麽,不用想也知道。

  「谢夫人。翡翠明白,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起来罢。」我闭了闭眼,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只不过刚才有侯府
的婆子在场而已,只祈祷那个婆子不是那种『有心人』。

  「是。」

  ……

                 **

  穿衣打扮完毕,我打发四个丫鬟先下去。再细步走到炕边,软软地叫唤道,
「夫君?」傅雁竹他侧著身子睡,眼睛闭合成一条细长的线,很是好看。

  「夫君……」我再叫他。

  「夫君……」

  「夫君,醒醒……」

  叫了几声後,傅雁竹长如蝶翼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随後他缓缓地抬眼,
眼眸中一道冷光冰冰地向我射来。

  他刚刚睡醒的眼睛虽然漂亮的像宝石,但是眼里的光芒也怪吓人的,我被吓
得心跳慢了半拍。

  「夫君,您醒了?」我温婉地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

  「嗯。」他淡淡应了声,用手肘撑起身子,挪身到炕沿边上。然後再次抬眼
瞪向我。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他是要我伺候呢。

  我翕动著小嘴,佯装无措地喃喃问道,「夫君,您的衣服放在哪个柜子里?」

  「屋子里只有六个柜子。」他声音冷冷淡淡的。

  我气得差点背过去,他的意思是我要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打开来找。都是说
一句话的事情,他只要回答我他的衣服在哪个柜子里就成,用的著这麽整吗?!

  我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解散心口上堵的那一个闷气。不气,不气,为这
点小事就生气那以後的日子还怎麽过啊?

  「是。」我低眉敛目,款款向他施了一礼後,才缓缓转过身去,莲步走到六
个并排的大柜子前,一个柜子我掠过(是装被褥的,我打开过。),打开第二个
柜子,见他的衣服就在第二个大衣柜里。

  我微微侧头,娇软问道,「夫君今儿想穿什麽颜色的袍子?」

  「随便罢。」他懒懒地应道,神情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漫不经心。

  我应了一声「是」後,端下身子,先拿了放置在柜子底下三个隔层里的亵衣、
齐膝大袖衣还有肥管裤,再起身取了挂在右边的第一件袍裳後关上柜门,转身走
向他。

  他蹙眉看向我手中的袍裳,淡淡道,「今儿我不喜欢穿这个颜色的袍子。」

  「那妾身去换一件来。」我不气不恼地说道,把手中的亵衣、齐膝大袖衣还
有肥管裤挂在了炕边立著的一根挂衣杆上,转身向衣柜走去,换了一个颜色的袍
裳来。

  「颜色太扎眼了。」傅雁竹只瞪了一眼,就瞥开了眼。

  我和颜悦色地笑问:「今儿夫君喜欢怎麽颜色的?」

  「随便。」他的两根手指摆摆被褥,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冷样儿。

  「是。」我温婉勾唇,低眉敛目,不气不恼地转身为他继续换袍裳。──我
算是看清楚了,傅雁竹分明是在耍我玩的!

  「夫君,这一件怎麽样?」我笑著拿著衣服在柜子前问他。

  「看不清楚。」

  我恨得咬牙切齿,就算是再迷糊的人也知道今儿他是摆明的在整我。我敢肯
定他绝对没有近视眼,他绝对是故意、特意、有意的让我来回忙活的。

  我走了过去,把袍裳捧在他的面前。

  他只瞟了一眼,淡漠道,「太素了。」

  我毫无怨言的转身去继续换……

  只到我把大柜里的袍裳几乎都捧出来让他看了一遍後,他才选中了一件满意
的。

  服侍他穿好衣物、梳好头发後,我站定在他离他一米处,垂著头,咬著唇,
怯怯叫唤:「夫君。」

  「嗯。」傅雁竹抬眼漫不经心地瞥向我。

  「该去给祖母和母亲敬茶了。」我可怜巴巴地回望著他。

  他转眸望向屋子别处,淡淡点点头,道,「嗯。你去吧。」

  我心下一沈,他的意思分明是他不想陪我去……

  怎麽办?

  我暗自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我要怎麽做才能让傅雁竹陪我一起去给太夫人和
大夫人敬茶?

  在这个年代是以男人为尊的时代,女人没有了男人的庇护生活都会很凄惨的。
第一次给太夫人和大夫人进茶,若没有傅雁竹的陪同,我想我今後在侯府中将寸
步难行。

  我越想心越急,真真是快急哭了。

  等等!

  哭?我眨眨眼。

  我一咬牙,心下一狠,决定赌上一把。行或不行端看天意了,若行了就是我
赚了,不行我也没损失。──就要哭给他看!

  哭是女人最常用来对付男人的武器。只不过,哭也有窍门的,这不,有些女
人的哭泣很让男人特怜惜,有些女人的哭泣却让男人很厌烦,端看的是怎麽哭了。
女人的哭声不可以太大,太大了显得吵,也不可以太娇了,太娇了就显得假。要
哭的自自然然,要哭的楚楚可怜,更要哭出对他的无限的依赖来。

  可是我毕竟不是个演员,不是想哭就能哭出来的,所以酝酿哭的情绪在此时
就显得极为重要。我低垂著头,想著如果自己没能通过游戏,灵魂就会永远困在
这个游戏里,像空气一样的飘啊飘……

  想著想著,我的身子不由得开始抖动起来,哭的感觉来了!我不压抑,任双
眸雾霭层层。以袖掩面,耸动著肩膀,抽抽噎噎的哭的好生委屈。

  「这是怎麽了?」傅雁竹见我哭了,一掌扫去我掩面的衣袖,捏起我的下巴,
双眸定定望著我泪朦朦的双眼,冷哼道,「哼,还真是娇气。」他话虽然这麽说,
但眼睛里却流露出柔软了的光亮。

  我心中一雪亮:有门,继续,加油!!

  「好了,别哭。你真吵。」他蹙眉道。

  「嗯。」 我一面点点头,样子很乖巧;一面继续不急不躁的声声抽泣;一
面用双手拉扯著绢帕死命的扭,做出一副很不安的样子来。

  他从我身边走过去,顺带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待他走到门口时见我没跟来,
不由侧回头,勾了勾唇,慵懒道,「走吧。」

  「啊?」我装傻带充愣的瞪大了眼睛,随後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

                 **

  傅雁竹是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我则是十四岁的未成年小姑娘,他走一步的
距离,我必须走上两步。所以他走的虽不快,但是我还是与他落下了好一段距离
……

  「夫君,您别走那麽快。」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去,双手伸出去抓住了傅雁竹
左手的几根长指。

  傅雁竹垂眸瞟了他的左手一眼,我立即像触电一样的放开了他的手指(假装
的)。

  傅雁竹见我放开,又径直往前走去。

  「夫君……」我又软软的叫唤他。

  「叫我侯爷。」他拧起眉头,对我称他为夫君很是不喜。

  「是,侯爷。」相对与『夫君』这个称呼,『侯爷』的叫法的离的他较远些。

  接下来,他特意的放慢了脚步,我很自然的走在他身後一点点的位置上。

  「……」

  一时间,我们之间谁也没说话。

  「说话。」他突然间开口,吓了我一大跳。

  「呃?」我傻傻愣住,瞪大眼睛看他。

  「刚才你要跟我说什麽?」

  「我,我没想说什麽……我只想这麽的叫著而已……」我的声音低若蚊呐
(假装的)。

  「哼……」他用鼻子哼出了一口气,随後冷冷道,「无聊。」

  我佯装害羞地低垂下眼眸,心下默默念道:不要看他,不要理他,不要在意
他说的每一句话……

  「啊──」脚下一跌,我差点摔倒。

  这时迟那时快,一只手从腰间把我的身子捞起。

  傅雁竹挑了挑眉,冷笑道,「你都把眼睛粘到地上去了,怎麽还会被门槛绊
倒,难不成这就是就睁眼瞎子的由来?」

  我忍。深呼吸,再深呼吸,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发火。

  「怎麽?这麽一绊,你连站都不会站了吗?」

  听他一说,我立即从他身上站直了身子,对他微微一福身,道,「谢夫……
侯爷出手相扶。」若是刚才他恶劣的任我被门槛绊倒,那麽我的脸就丢大了。这
麽逆向一思考,我顿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胸口也不再堵的慌了。

  傅雁竹皱了皱眉,抿紧了唇,像是对我的这句话很不满意但却又怎麽也挑不
出刺来。他阴沈著一张脸,跨过院门门槛,径直走在前头。我也立马跨过门槛,
追在他的背後。

  不过这次,他又走的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又落了他一大段的距离。

  我跑的气喘吁吁,这个男人真真是阴晴不定啊。前一刻还嘴毒的嘲笑我,下
一刻却冷著一张脸再一次不管我跟不跟的上的径直快步往前走。

  可我左思又想,就是想不明白我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哪一个字或者是哪几个
字得罪了他?我用手指数了数数:「谢、夫、侯、爷、出、手、相、扶。」就八
个字,我眨眨眼,这八个字究竟是哪一个字或者是哪几个字得罪了他了?

  「快一点,你再这麽磨蹭下去,只怕到天黑,你还未能走到祖母的院落去。」
走在前面远远处的傅雁竹停下了脚步,回头冷淡地看我。

  我连忙气喘嘘嘘地回答道,「侯爷,我、我走不快。」这个病秧子,那日他
被人用肩舆抬,还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今儿的他的身子骨怎麽这麽好?不仅是
走的快,还走的久。数一数我们俩走的时间大概有十几分锺了吧。

  他眯著眼,冷哼道,「真没用。」

  我立马垂下头,不让他看见此刻我愤怒的眼,我在心底拼命地默念道:眼不
见,心不乱。

  11。6。2

              第015章刁难

  自从我的脚踏进了太夫人的居住院子就开始怦怦直跳了起来。没把处子之血
落到白绢上和翡翠叫我为「姑娘」这件事,都可以让我被太夫人和大夫人看低了
去。唉!也不知道今早上会不会挨骂……

  站在檐下的丫头、婆子见我和傅雁竹来了,便向我们曲膝请安。

  一个看起来很有体面的婆子撩了帘子,傅雁竹和我相续入了屋内。

                 **

  入屋後,抬眼只见太夫人和大夫人隔著一张小几同坐在临窗的榻子上。

  丫头拿了两个蒲团放置在我和傅雁竹的跟前,我们下跪磕头。

  起身後,又有一丫头用托盘托著两杯茶过来,我接了茶一杯端给太夫人,一
杯端给大夫人。

  太夫人和大夫人接茶的时候,嘴角都是含著笑的,一副对我这个孙媳妇(儿
媳妇)很满意的样子。我看著有点懵了,有点傻了。这……

  敬茶後,太夫人又拉著我的手说了一会儿话後方才让我好和傅雁竹离开。

                 **

  回到竹院後,我还是一副怔怔的样子,我想不明白太夫人和大夫人对我的喜
欢到底来自哪里?有什麽重要东西被我给忽略掉了吗?

  「夫人。」琥珀轻叫了我一声,我连忙回过神来看她。

  琥珀问我是否要把陪嫁过来的家具和衣服都搬进这个屋里来。

  我看了看屋里六个大柜子,这六个柜子很霸气,很显眼的占据了屋子的空间。
我那些陪嫁的精致家具若是搬进来,这个屋子的空间格局不仅会显得有些怪,还
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起了身,打开了第三个柜子(头两个我已经打开过了),见里面装的也是
他的衣服,我不由摇头叹息,这傅雁竹还真是只孔雀,一个大男人,冬日穿的衣
服就有两个柜子。随後我遂一打开了後面的三个大柜子,却是空的。

  我伸手摸了摸柜身,柜子上的黑漆都是新的,看来这些个柜子很有可能是在
成亲前才弄进来的。

  我回头看向琥珀,道,「先不要搬进来,等侯爷回来後,问过他了,再说。」

  以我现今对他浅薄的了解,要是没有问他就把我陪嫁的衣服弄进去,指不定
他回来後会说那些柜子是要用来装他的东西的,又要我把我的衣服全数拿出来。
那时候闹个我没脸不算,我还会相当的难堪。

                 **

  下午,傅雁竹回到院子里来,我问他可否把我的衣服放进余下的大柜子里。

  他抬眼,问我:「你把你的物事放进去了吗?」

  我在心底冷冷一笑,果然是被我猜中了,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折腾我的机
会。

  我低眉敛目,一脸温婉,「没问侯爷意见,妾身不敢擅自决定。」

  傅雁竹听後,眯起眼,眼神变幻莫测地盯著我看,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把背脊挺的直直的,很自然任他把我盯个够。

  须臾,傅雁竹冷笑了一声後,才冷冷说道,「柜子空著就是用来放物事的,
这点小事你也都不敢自己拿主意。今後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儿指不定会有多少,难
道你都要留著让我替你去处理麽?」傅雁竹垂眼把玩了他的肥大衣袖,声音更冷:
「娶个没用的主母,我倒不如直接娶个懂事的大丫头更来得省事!」

  我心间堵了一口气,憋地我心口痛。我总算是知道了,敢情我无论怎麽做,
都是不会让他满意的。

  我也算见过世面的,老板考验员工的事情我也不是没见过,可我就从来没有
见过有这麽考验人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刁难我!这麽做他觉得很有意思吗?!

  肝火大起,濒临崩溃边缘。

  我暗自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要自己务必冷静。

  淡淡吸了口气,我做出更温顺的表情,温婉道,「侯爷教训的是。妾身记住
了。」

  「教训?你以为我刚才是在教训你?」傅雁竹眉头蹙起,一脸阴沈。

  我背脊流出冷汗,作孽的!活该他是个病秧子!

  「妾身嘴笨了。」我连忙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和立场。

  见我太乖顺,他又不满意了,「还真是个没主见的!」

  我抿抿嘴,心下别无他念头,只觉得憋屈。

  11。06。02

           第016章用身子为他暖床

  午後,窗外日光融融。屋内,傅雁竹优雅的翘著二郎腿,坐在临窗的榻子上
静静看书。珍珠、玛瑙、翡翠、琥珀站在一旁端茶递水的伺候著。

  我则跪坐在绣花架前,一针一线的绣著木槿花。

  「过来给我捶捶腿。」

  「……」我以为他是跟丫头说话,所以并未抬头,也没应声。

  「耳朵聋了吗?」这句话声调很轻,却充满了危险。

  我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抬起头向他望去,只见他正眯著眼,一脸不耐的盯著
我看。

  我不由得肝火又起,真是个大混球,大恶霸,大人渣。一屋子的丫头不叫,
偏生叫我这个做妻子的给他捶腿。

  「是。」我温婉垂眸,乖巧应声。

  琥珀拿了美人捶正要递给我,傅雁竹又开口了,「我习惯用手捶的。」

  我攥了攥放置在膝盖上的拳头,心下恨紧了他,可表情上却丝毫未敢有半分
表露。

  「是。」我极淡极轻的应声,十足十的温顺乖巧。

                 **

  我站起身去,跪坐在他身旁。他见我跪过来了,便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垂
眸直直盯著我的莹白软嫩的手儿看,道,「还愣著做甚?」

  我吸了吸空气,攥了拳头,一下接一下地交替著拳头捶在他的大腿上。

  「太轻了。」他很不满意地蹙了蹙眉。

  「是。」我轻应一声,加重了力道。

  「太重了。」

  「是。」

  「嗯,这般的力道才刚刚好……」

                 **

  「你的丫头都叫什麽名字?」他忽如其来的发问。

  「呃?」我诧异,微微抬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浅浅勾唇,一副心情很好的
样子。

  我淡淡垂眸,态度很是恭敬地回答道,「珍珠,翡翠,琥珀,玛瑙。」

  不想下一刻傅雁竹却鄙视道,「商人家的东西就是上不了台面,连丫头的名
字都俗气的很。」

  我心下不愤,不由腹诽道:上不了台面你还娶?有道是绿豆配芝麻,青蛙配
蛤蟆,乌龟配王八,你娶了个俗气的妻子,你也不就是个俗气的东西了!

  见我垂眉敛目的没吭声,十足十受气包的样子,傅雁竹不由又哼了一声,
「嗤!真是个没血性的!」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太有血性了,估计你会更加不喜欢。

  这些日子来,我发现太夫人和大夫人倒是挺和善的人,对待我不仅没有诸多
刁难还嘘寒问暖处处照顾。只可惜世事难两全,她们没有刁难我,傅雁竹却时时
事事都在刁难我。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嫌东嫌西,仿佛对我有一万个一亿个的
不满意。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尖酸刻薄的男人。

                 **

  为傅雁竹捶了一个下午的腿,他不叫我停,我也不敢停。我怕我一停下来,
他以後会变本加利的折磨我、虐待我。

  到了傍晚,吃了晚膳,我例行公事的和他出竹院散步。

  到了稍晚十分回到院子里。

  珍珠铺了炕,翡翠挑亮了油灯,我服侍他坐在临窗的榻子上脱履,玛瑙端来
了脚盆,琥珀拿著一条白布正要端下身为他洗脚,却被他一脚踢开了!

  他的眼眸倏地眯起,声音冰冷:「没规矩的东西,这件事平时是你做的吗?」

  我气得心口堵得慌,闷闷的,像憋了一股焰火。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琥珀手中的白布,蹲下身去为他洗脚。

                 **

  为他洗脚,那不算什麽。心想:既然这个大时代里每个女人都要为男人洗脚,
我也只能认了。最是可恶的就是他只准珍珠她们打一盆洗脚水,他洗过後让我伸
脚进去洗。

  虽然他的脚长的很好看,也没有丝毫脚气,但是我就是觉得他的脚很丑陋,
很不干净。

  每天晚上,我的脚洗过他的洗脚水後,我心里总是特别的难受,睡到半夜里
都会觉得两只脚在暗暗发痒(心理作用)。

  一切收拾妥当後,打发了珍珠、玛瑙、翡翠、琥珀出去休息。然後我乖乖地
掀了被褥,用身子为他暖床。他则坐在临窗的榻上,就著小几上的油灯看著书。

  时间一分一分的跳转,他估摸著炕已经被我的体温弄暖了後,他才缓缓从榻
上下来,双脚趿了木屐,吧嗒吧嗒的踱步到炕边,用冰冷的眼睛盯著我看。不用
他多说一句话,我乖乖地立马起身下炕,服侍他上了炕後,我再从衣柜里取了好
几件貂皮斗篷,吹了灯,回到临窗的榻子上,闭上眼准备睡觉。貂皮斗篷虽然暖
和,但根本比不上被褥带给人的舒服感觉。但我别无他法,只能含泪接受。(现
在这种情况我又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就不能让人再弄一床被褥来。)

  躺在榻子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著,脑袋闲著也是闲著,我不由开始细细回想
这半个月来我究竟是过的日子,越想不由得就越委屈了起来。新婚初期,媳妇当
属新鲜俏人儿,我现在的样貌虽然不能媲美妲己褒姒,但好歹也是一个十四岁粉
嫩可口的小姑娘。本该是夜夜缱绻缠绵,可傅雁竹对待我却冷淡的像块冰似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解风情还是根本不行!

  11。06。02

          第017章他的那个如甘蔗(慎)

  是夜,我又躺在大炕上为傅雁竹的暖床。

  松松软软的被褥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眷恋地用脸磨了磨被褥,把身子更深地
往被褥里面缩去。在我躺的昏昏沈沈快要睡著之际,「吧嗒吧嗒」的木屐声响起
了。我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来,不等他用「冰」眼瞪我,我就撩起被褥想要下
炕。

  「躺下。」

  「呃?」我愣了愣,眨巴眨巴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躺进去。」

  「啊……」我彻底懵住了,傅雁竹的意思不会是要我、要我和他睡一张炕吧?
我再次眨眼,傅雁竹今晚精神错乱了吗?

  他就眯起眼睛,道,「我要你躺进去,你就躺进去。别不识抬举了。」

  听了他这句话,我憋了一肚子的气,但也不敢反抗他的命令,乖乖地往炕里
头缩去。

  他撩了被褥躺了进被褥里,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把衣服脱掉。」

  「呃?」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立即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我脱完自己的衣服後,便直挺挺地坐立在炕上,下一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的呢?」傅雁竹很不满的说道。

  「是。」我低眉,一副温婉样。颤巍巍地伸手为傅雁竹脱衣服……

                ☆☆

  在为傅雁竹脱衣服的过程中,我全身都热了起来。这个其实不能怪我太好色
了。因为就连孔子也说过食色性也,所以说,女人想和男人做爱(或男人想跟女
人做爱)是一种如同吃饭一样的本能。

  简单说就是,饮食= 做爱。因此,借由饮食是人的第一需求,我可以推断出
做爱也会是人的第一需求。

  「愣著做甚麽?」

  我眨了眨眼,今晚傅雁竹难道还是要我主动吗?我观察了一下傅雁竹的气色,
今儿他的气色明显比新婚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晚你照著新婚之夜那般做就可以了。」傅雁竹今晚难得好心情,虽然他
一直冷著一张脸,却没有找到发火的迹象。

  「我……那时是著急想要得到落红,所以……呃……」我虽然是说的吞吞吐
吐,但该表达的意思也表达的清楚明白了。在新婚之夜我很主动,一是为了得到
落红;二是我看他的脸色实在苍白,自个儿保证不行。

  「嗤!也就是说你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脚踢开了?」

  天哪,我冤枉,我哪敢呢,他现在可是主宰我生命的「统治者」之一呢。我
连忙跪膝在炕上,往他的方向象征性的磕了一个头,音色颤颤道,「妾身失言了。」

  「嗯。」傅雁竹轻应了一声,接下来就微阖著眼,并没有再和我说话。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作为一个「聪明人」,我很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我缓缓起身,跪在他的双腿间,颤巍巍得撩起盖在他下身的被褥,哆嗦地伸
出手握住了他那根滚烫的肉棒,捏在十指之间徐徐包裹住,然後轻轻地开始上下
套弄了起来。

  「用嘴。」傅雁竹双唇微张,言简意赅的吐出了两个字。

  我心上冒火,很想对他吼:嘴是要用来吃东西的。新婚之夜含他的生殖器那
是为了让他硬起来的无奈之举。

  我虽然愤怒,但也只在心上发火,表情上却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怒气和不
愿意。

  我温婉点头,张著小口,用左右手的麽指、食指、中指捏起他的肉棒一点点
的含进嘴里去。──十足的吹箫动作,难怪人们常叫此道为「吹箫」。

  还好傅雁竹平时够干净,起码在大冬天也是一天洗一次澡的,所以他的肉棒
上并没有味儿。

  我憋屈地半合著眼睛,一下一下的用嘴抿著他的龟头。

  「把整根都含进去。」傅雁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身子一抖,真真是怕什麽来什麽,整根都含进去?他又长又粗,岂不是要
顶破我的喉咙?

  「快点。」傅雁竹懒洋洋的声音透出了不耐烦。

  我眼眸中噙著眼泪,闭上眼睛,把嘴巴张到最大,把他的肉棒往喉咙里捅去。

  「呕……」我的喉咙被插的一软,干呕声止也止不住地从喉咙里发了出来。

  「不要急,慢慢来。」傅雁竹嘴角擒著一抹满意的浅笑,伸出手指头在我的
脸上戳了戳。

  我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一眼後,遂又垂下眼睛,左右手的麽指、食指、
中指捏紧他的肉棒根部,缓缓地把它从喉咙里抽出去,留他一个龟头在我的口腔
里用舌头舔了一圈後,又对著自己的喉咙捅进去,然後在拖出来。

  往返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他的肉棒在我的口腔里渐渐胀大了起来,显全硬
状况。我不动声色的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发现这滚烫的肉棒就像是甘蔗肉一般
的软软又硬硬。

  毕竟是青春年少,毕竟是风华正茂,面对著他这麽一根巨大的全硬的阴茎,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股之间热烘烘、酥麻麻的。肉膣内仿佛有筋在不停的跳动一般。

  「唔……」我咕噜咕噜喉咙,很想要碗水喝,因为我口好渴。

  「平躺到炕上去。」傅雁竹的清冷的声音透露出沙哑的颤抖。

  「嗯?」我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雁竹刚才说什麽。

  「我叫你躺好,耳朵聋了没听到吗?」傅雁竹眯著眼睛,一脸的不快。

  我心下雀跃,傅雁竹要主动,真真是太好了。自己动总是不太享受,让男人
动,自个儿全身放松的躺著,再闭上眼睛,这种做爱的感觉才叫美妙。

  「是。」我连忙从他的胯下起身,躺到身旁去。

  「你这里真肥,肉好多。」他伸手摸了摸我胀鼓鼓、肥嘟嘟的花办,趁我正
被他摸的淫水直流时,用中指狠狠的弹了我的阴蒂一下。「啊──」我尖叫,太
痛了。「唔……」我把双腿紧紧的夹起。

  「把腿张开。」他冷漠地看著我痛苦的翻来覆去,嘴角浅浅勾起。

  「是。」我缓缓的张开了闭合的双腿。呜,好痛,整个阴蒂都麻了起来。天,
阴蒂有没有被他弹伤啊?

  随後,他的手指摁在我的阴蒂上,用指尖戳了又戳,「嫩嫩的,软软的,像
是能扭出水似的。」正说著,他一个动作就把我的阴蒂给长长的揪了起来。

  「啊啊……好痛,侯爷,侯爷。好痛。」我连忙拱起腰肢,让被拖长的阴蒂
不至於被拉的那麽长。

  傅雁竹瞥了我一眼,捏著阴蒂的双指一松,被拖长的阴蒂回到了肥嘟嘟的花
办里。

  「呼……」正待我松一口气的时候,傅雁竹又用手指头掰开我肥嘟嘟的花办。
「啊……」我弓身垂眼一看,颜色鲜红的肉缝泛出晶莹的水儿。

  傅雁竹瞥了我一眼,我连忙把上半身躺回到炕上去。随後,我瞪著眼珠子,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只见他表情清清冷冷,没一点做爱时该有的毛躁或冲动。
我不由疑惑,是他先天冷感,还是他後天受到的教育让他感到冷感呢?

  紧接著,傅雁竹伸出一指插进我的红洞里勾了勾搅了搅,不一会儿,他就把
他的手指从我的小穴中抽出来,再把他的手指拿到我的脸上死命的擦了又擦,只
到把他手指头上的淫水都摸到我的脸上时方才停止了动作。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穴里的水儿不知道是不是有细菌?会不会把我的这一张
脸给弄出痘痘来?要是我的这张脸长了痘,那我还怎麽去勾引另外的三个男人?
要是我勾引不了另外三个男人我怎麽通关、怎麽回家啊?

  越想我越害怕,不顾一切的拿起香喷喷的被褥往脸上擦去。

  「做甚麽?!」傅雁竹不悦地怒喝一声,我吓得连忙停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一切错误都犯下了,我只能尽力扑救,我拿著雾霭蒙蒙的眼睛像一条极力讨
主人欢心的小狗狗一样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

  傅雁竹抿紧嘴唇,眯著眼眸,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就把我紧紧压在他的身下,
他的身子强行插进我的双腿之间,一手扶著他的肉棒,一手掰著我肥嘟嘟的花办,
让他肉棒顶端的龟头对准了我花办中央的肉缝,腰肢一沈,先把龟头插了进去。

  「唔……」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毕竟才是十四岁的身体,娇嫩的很,又只
和男人插过一次穴,膣内难免紧的不得了。而且傅雁竹的阴茎又粗又大,很不易
插入。

  「呼呼……」下体又痛又麻,像新婚之夜刚开苞时一样的痛,好在毕竟是开
了苞,肉腔里又流了淫水,所以我想傅雁竹把他的全根阴茎都插进去应该不会把
穴儿再次捅出血来吧。

  「好紧,像个石女一样,插都插不进去。」傅雁竹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屁股,
咬紧了牙关,缓缓往下沈著屁股,把他的阳茎一寸一寸的挤入我的凹洞里。

  「啊……」我吸气又呼气,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咕滋咕滋……」的龟头挤开肉壁的声音从我的小洞穴里面响起,只到我感
觉到他的大龟头顶住我身体里一处发软的肉肉时,他才停止了插入。如果我没有
猜错的话,这块软肉就是花心了。

  「呃啊──」我的身子一阵哆嗦,阴道肉壁紧紧粘住了傅雁竹的肉棒,并一
抖一抖的扭来扭去。

  「很痛?」傅雁竹挑眉问话。

  他不问我还好,他一问我,我就心惊胆颤了起来,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
的回答:「只有一点点麻,不痛,不痛,我一点都不痛……」

  「嗯。」傅雁竹表情淡漠地轻应了一声,双手撑直在我的身体两旁,他的小
腹紧紧贴著我的小腹,扭动屁股,他的毛儿摩擦著我还未长毛的花办儿回来旋转,
让他插在我体内的龟头画著圈儿的磨研著我花心处的那块软肉。

  「哦……唔……」这一研磨,让我彻底的酥了身子。

  小穴抖了抖,膣肉里不断的泌出了水儿。这时傅雁竹才闷哼了一声,先将他
的肉棒缓缓地抽出一大截,再用力一沈腰,把他的肉棒再度插进我的膣肉里。他
这般重复抽插了十来下,我但觉穴里的水越来越多,膣肉也越来越酥越来越麻。

  「唔……嗯……」我展开了眉头,甜甜的呻吟。

  听到了我的呻吟,傅雁竹抬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绷紧了屁股,加快速度
撞击了起来。

  「唔、唔……啊……」他撞击的力道又重又狠,每一次撞击都把我的身体顶
的一跳一跳的。

  「嗳、嗳!」特别是他的龟头撞击在我的花心时,我连软软的呻吟都发颤了。

  我美的暗自称赞,不愧是high游戏里的男主之一,就算是个病秧子,他
的床上功夫也不会弱的。

  倏然,傅雁竹跪坐了双腿,「卜」的一声,他的肉棒跳了出来。他的两只手
插进了我的肩窝下,像提一只布娃娃一样,把我提到了他的腿上,左手微微握住
他的阴茎,「噗滋」一声,挤开缓缓黏合的肉壁,再度把他的大阴茎插进了我的
小穴里面。

  「嗯。」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我眯著眼,吐出了一口畅快的气息。

  可还没等我享受完畅快,傅雁竹就提著我的身子,让我的屁股「啪嗒啪嗒」
的拍打在他的小腹上。臀下一片软软绵绵的,屁股办这麽一拍一拍的,像是坐在
棉花上。

  「嗯,啊、啊、啊、啊──」我畅快的尖叫,由於整个身子都在上下不停的
颠簸,所以我的呻吟都带著颤音。

  可能是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好发挥力道,所以抽送不到二十下,傅雁竹就又换
了一个姿势(以此我推断,傅雁竹应该是极少性行为的,不然他不会连怎麽做比
较爽快也不知道。)。他把我的身子推倒,抱紧了我的腰肢,两只大手配合著他
臀部一耸一耸的动作,不停的前後挺动了起来。

  「呜呜……唔──」粗到令我寒颤的肉棒在我紧小的膣肉里面飞快的抽抽插
插,涓涓淫水在不断被抽插的过程中不堪捣弄变成浓稠的液体喷出了穴外。

  傅雁竹每一次的插入,他的龟头几乎都有戳到花心。有的时候他顶的太过凶
猛,花心的软肉受力外里凹去,他的龟头就插进了子宫颈。肉根也就是尽根而没,
啪啪啪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中,他耻骨就会压在我还是白卜卜、肥嘟嘟的花办上,
击打出一道道的肉纹来。震动的感觉增强了阴道里面的快感,让我舒服的直挺身
子。「嗳儿,哎哎哎哎──」在傅雁竹连续不断的抽插下,我颤叫连连,鼻孔的
呼吸变得很不颤快,只能张著小嘴,一边喘气,一边呼吸。

  「喝……」倏然,傅雁竹把我的上半身抱离了炕上,让我的两只乳房紧紧贴
在他健硕刚毅的胸膛上,成为两个扁扁的肉圆。两个扁扁的肉圆又在他激情的冲
刺下,激荡出一纹纹乳波来。

  「里面真紧,紧得我太销魂了。你真是个淫荡的女人。」随後傅雁竹粗暴地
吻住了我的唇,下体的运动更加快速了起来。

  「唔唔唔呜呜…………」有一种畅快叫做入了骨髓的畅快,我想此刻这种的
这种畅快就是了。

  「啊──」太有快感了,我一时得意忘形,十根抱在他後背的手在他的背上
从上往下狠狠的扣了下去。

  「嘶──」可能是我扣的太用力了,傅雁竹倒吸了一口气,他冷著脸,抬起
手狠狠地拍打著我的屁股,下体的穿刺动作更加猛烈了起来。

  「啊~ 啊~ 啊~ 啊!」太快的速度,肏的我脑袋昏沈沈,连同呻吟都变的虚
弱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肉打肉的声音很猛很
响,前声未落後声就交叠上去,可见岂速度有多快。

  「嗳~ 啊嗳嗳嗳──」我阴道里的花心被他顶的乱跳乱颤,我挺直双腿,憋
住一口气,认真享受从阴道传来的强烈快感。突然,我感觉到傅雁竹的阴茎更加
巨大了起来,胀的我差点以为自己的穴会不会被他的阴茎给撑破的时候,傅雁竹
低吼了一声,射出来黏稠的精液来……

                ☆☆

  「啊……唔……嗯……」我闭著眼睛,舒服至极的呻吟。

  「啊──」我一声尖叫,紧接著又「砰!」的一声,我赤身裸体的就被傅雁
竹从炕上踢了下去。

  天,好痛。我在地上尝试两下想要站起来,却怎麽也站不起身来。也不知道
是被他肏的暂时爬不起来,还是被他一脚给踢到炕下,摔的起不了身来。

  「唔……」我撑著手肘尝试著想再次站起身来,可还没等我站稳身子,一堆
衣服从炕上飞来,盖住了我的脸,把我的视线给遮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去,再心底拼命地要自己不能恼。待心绪平静
後,我才缓缓地伸手把脸上的衣服拿下来。

  我把衣服捏在手上,正要转身往临窗的榻子走去的时候,傅雁竹又出声叫住
了我,我站定身子,垂眉敛目,淡淡道,「侯爷有何吩咐?」

  傅雁竹撩起了被褥把他赤裸的身子盖住,然後才抬眼对我说道,「我的腿酸
了,你上来给我捶捶腿。」

  我抿紧了唇,脸上不敢露出怒色来,只是温柔乖巧地应了声「是」後,再优
雅地穿上了傅雁竹刚丢到我脸上的衣服,然後拖著疲惫的身子再度爬到了炕上。

  爬上了炕,我才想到傅雁竹此刻应该是没穿衣服的,要掀开被褥的手生生顿
住了。

  「愣著做甚麽?还不快捶。」

  我柔声提醒道,「侯爷要不要起身穿上衣裤?」

  「不用,就这麽捶罢。」

  「是。」我温柔乖巧地应了一声。

  随後,我刚伸出手去要掀开傅雁竹盖在身子上的被褥,小手儿就被傅雁竹
「啪」的一声打开了。「做甚麽?」

  「掀被褥,给侯爷捶腿。」乖巧听话的像是猫儿。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受凉呢?」傅雁竹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在心底怒骂,知道会受凉就该穿衣服。

  「侯爷恕罪,妾身知错了。」我规规矩矩的认了错,现在是有错没错都是我
的错,那就是了。

  「嗯,说说你错在哪里?」傅雁竹懒洋洋地问道。

  傅雁竹真是琢磨不透,按常理来说新婚之夜他给我的考验,我已经过关了。
可这半个月来,他对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麽?我不认为他这麽做是没
有目的,因为他每次折磨我的时候,无论语言或者行动有多麽的蛮不讲理,他的
眼睛却始终是深邃冷清的。一个人什麽都可以拿来骗人,就是一双眼睛骗不了人。
所以,傅雁竹这人绝对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这麽简单。

  「妾身给侯爷拿衣服来。」越是生病的人,他就越有洁癖。我猜测傅雁竹是
不想穿脱下去的衣服吧。

  傅雁竹冷著一张脸,一脸的怒意,「还说知道错了。你连错在哪里都不明白!」

  哦?是我猜错了?

  「侯爷恕罪,妾身愚钝了,还请侯爷明示。」我跪在炕上,低眉敛目。

  这时,傅雁竹的脸更加的冷了,他也不说话,只把我当空气似的,缓缓闭上
了眼睛。

  我手心里都出了汗,他究竟想要我怎麽做?他不允许我掀开他的被褥,也不
允许我拿衣服来给他穿上,更不穿他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难道……

  难道他是要我隔著被褥给他捶腿?

  我的天哪,这被褥这麽厚,我隔著被褥帮他捶腿就是名副其实的拳头打在绵
花上,用再多的力也是徒然啊。

  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吓得我瞪圆了眼珠子。

  傅雁竹闷哼了一声後,冷冷道,「还不快捶。」

  「是。」我恭敬应声,温顺乖巧的像只小狗狗。

  於是,我隔著被褥,在他大腿的位置上捶了起来。

  「使点劲。」傅雁竹道。

  「是。」

  「再使劲!」傅雁竹的声音很冷。

  「是。」我咬紧牙关卖力的捶。

  ……

  毕竟是经历了一场欢爱,我的体力在欢爱过程中早就透支,脑袋也在经历过
欢爱後沈沈欲睡了起来……

  ……

  「砰!」的一声,我的身子又被他给踢下炕去。

  「唔。」屁股被摔的好痛,我的脑子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摔醒了吗?」傅雁竹懒洋洋的发问。

  「醒了。」我的声音里带著浓浓的困音。

  「醒了就上来继续。」

  「是。」天都这麽晚了,他还叫我捶?他今天晚上是不想让我睡觉了吗?

  11。06。11

           第018章是否也是穿越女

  今儿一大早,太夫人就派人来唤我过去。

  进了太夫人的屋,我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临窗榻边的几张方凳还有摆在屋中一
张圆桌和几把黄花梨透雕圈椅。

  我心下诧异,这个时空怎麽出现了椅子?曲膝请安後,我把目光从椅子上转
到了隔著一张小几,并排坐在炕上的太夫人和夫人身上,道,「祖母,母亲,这
是?」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儿,让我坐到她身旁,「这是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初一
时在庙里吃斋午睡经有一神人托梦,教授出来的。这个说是叫『方凳』,摆在屋
中间的那个叫圆桌,围在圆桌旁边的那些叫『圈椅』。」

  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这个时空里所谓内阁大臣也就是真实历史中太师、
太傅这样的职位。我有些头痛,觉得这个时空的官位名称很混乱。一时半刻我压
根就弄不清楚。

  「哦。」我浅笑点点头,只拿耳朵听,并未开口说话。我心里肯定那个内阁
大臣谢之章的嫡女一定也是所谓的「穿越女」,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位
「穿越女」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利用「神明托梦」来做椅子来呢?难道她也是跪坐
不惯,才心生一计,自己设计出椅子来。不过「穿越女」的想法要是这般简单,
那麽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随後大夫人笑著接话道,「谢家姑娘倒是个极有福气的,竟能得神人托梦。」

  太夫人点点头,含笑道,「可不是。这件事情一在京里传开,只怕谢大人家
的门槛都要被求亲者踩破了。」

  大夫人和太夫人的一席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猛然大悟,这个穿越女
真真是个聪明的,懂得利用这个时代里的人崇拜神灵的心理宣传和包装自己。她
这样做可谓是要一举两得的大好事。一是让自己的名气大增,令以後的通关之路
畅通无比;二是让自己的双腿不再受跪坐之罪。我虽然知道这个时空的人都迷信,
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人们迷信这一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见我还是差人一截,
居然放过了这麽有利於成功通关的机会。一时间我不由暗自扼腕,暗恨自己怎麽
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那到底是谁家有福气娶得谢大人家的那位姑娘?」我佯装出一脸的天真与
好奇,想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

  太夫人笑著拍拍我的头,道,「真是个沈不住气的。沈国公前阵子为他的二
公子向谢家求了亲。」

  沈国公的二公子?那不就是沈如冶吗?!果然也是个为了游戏而来的女子。
能以「神人托梦」做噱头,轻而易举就嫁给了这个游戏里最狂最野的那个男人,
有这份心机的女人实在不简单,也不知道我与她是敌还是友?若是朋友,那无疑
是大好事。若是敌人,那真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捏在她的手心里拍了拍,又道,「这个月的初九,沈国公
的大公子会去迎娶你家的姐姐,二公子也会去迎娶谢家姑娘,那时候可真是热闹
了。」

  「什麽?!」我心脏重重一扯,怎麽可能?!电脑游戏里鸢尾根本就没有嫁
给沈如净的,而且我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来也不知道鸢尾要嫁给沈如净这一事。
难道,难道鸢尾也是「穿越女」!!那麽。我可否想象她之所以对我这麽好是为
了经由我来接近傅雁竹?

  「槿儿,你怎麽了?」太夫人关心地问道。

  我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没想到他们两兄弟会在同一天成
亲。」

  大夫人笑著解释道,「他们两兄弟可是双胞胎呢,双胞胎在同一日成亲可谓
是吉祥的好兆头。你姐姐十六岁还未出阁也就是因为沈二公子还没定一门合意的
亲事,所以才拖了沈大公子和你姐姐成亲的日子。」

  太夫人把目光从大夫人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怎麽?槿儿还不知道双胞
胎要在同一日成亲的这个习俗?」

  糟糕!我怎麽口无遮拦,竟露出如此大的破绽来。要是太夫人和大夫人�